汤氏要如何对付他们,无人知道。
因为她在回到京城以后,便没有了消息,倒是卫昕昕时常书信与安星月。
眼下一切,恢复平静。
特别是尤家再没有任何动作,与从前没有任何不同,甚至更为低调。
安星月猜测着是因为他们的缘故,伤到了太子,再是胆大包天,也绝对不敢在这个时间继续折腾,故而会安宁许多。
当然,仅限于猜测。
“兴许是他们另有安排,是我们不知道的。”安星月说道。
一旁的医师悠悠的叹了口气,“危医师她……”
当真是白白的送掉了一条性命。
安星月抬起头来,冷冷一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她如今是没有法子,也没有后台,想要扳倒尤家,就只能慢慢的磨。
除此之外,就还有另一个果断的法子。
“大小姐,放榜了。”习雨开心的走了进来,“好多人都考中了,特别好。”
安星月站直,微微一笑,“这就好了呀!”
平松书院以后会再次声名鹊起,安家也会借此扬名,不是好事吗?
“是,特别的好。”习雨笑着,“总是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正是,特别的安心。
安星月笑着弯下腰去,就听到习雨凑到她的耳边,道,“卫小姐的表姐,有身子了。”
哟?安星月诧异不已,“真的有效?”
“小姐以后可以再试试。”习雨轻声的说着。
安星月摆了摆手,卫昕昕
不曾将她做的事情讲出去,她也不打算节外生枝。
“如果以后有类似的病人,交给其他的大夫,用这样的法子就可以处理。”安星月道,“但仅限于此,怕是以后还有许多要改进的地步。”
习雨学着安星月的语气,慢悠悠的说,“凡事都是因人而异,此事急不得。”
安星月哭笑不得的瞄了她一眼,只觉得可笑。
“小姐,您是要祭拜危医师吗?”习雨瞧着安星月收了手,去换了件衣服,拎着药箱时,就问着。
安星月正是此意,她也是有些相信危医师,想要趁着机会,去看望一番,毕竟这时间,是有些久的。
习雨看到安星月温吞的样子时,也不由得红了眼眶。
“走吧。”安星月笑着,“书院的喜事也要告诉医师,还有我现在取得的小成就。”
“是!”习雨接过药箱,陪着安星月离开医馆,去了城外。
城外墓前,危若雨之墓。
安星月在看到这墓时,不由得恍神。
三个月又三个月,这一晃,都近是要一年了?
她垂着眼帘,一时间分不清真正的心绪。
“医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用啊,什么都办不到。”安星月喃喃的说,“我已经很尽力了,却发现自己一事无成,更不能替你报仇。”
“不过,你可以再等等,我早晚有一天,会做到的。”
无论安星月说什么,都不可能有人回答于她。
习雨只是站在她的
身边,陪着她而已。
当安星月站起来时,立即就感觉到不对劲。
“走,回马车上。”安星月说。
习雨注意到安星月的面色微变,立即就低着头,道,“是,大小姐。”
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了?她为何感觉不到?
当他们快要走到马车前时,车夫忽然身子一歪,喊了一句“小姐快跑”,就倒了下去。
这是生是死,都不能确定。
安星月正准备伸手去扶车夫时,却被习雨重重一推,“大小姐,快上车。”
习雨在喊着的时候,已经先一步抢在车夫的位置,扬起了马鞭。
安星月见状,也立即就上了车。
这是习雨赶着马车,一路往城中的方向跑,但可怜的车夫却被丢在了原处。
有人在追着他们,且人数不少。
安星月在听着这一串的脚步声时,十分的焦急,立即就掀开马车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