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怎么办?惟有硬着头皮,为宁西华包扎伤口。
她分明就可以感觉得到,宁西华就是在欺负人,偏生她又没有证据。
他们就寻了一家小店,安星月打开药箱,为宁西华处理极不起眼的小伤口。
“你似乎认为,我不应该在意这点小伤的,是不是?”宁西华忽然问。
安星月诧异的看向他,随即低下头,实话实说,道,“怎么会呢?世子金贵。”
宁西华轻轻的摇着头,“你的想法都已经写在脸上了。”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凑近安星月的脸,好像是想要将安星月的脸看得清楚。
安星月的手上不由得用上力道,疼得宁西华倒吸口气。
莫要小看这小小的伤口,如果真的疼起来,也是很要命的。
“你,你这是……”安星月的另一只手指着伤口,不停的颤着,但是瞧着安星月沉着的眼神,却发现说不出半个狠话,最后只能喃喃的说,“你轻点,你轻一点儿,啊。”
安星月收回视线,为宁西华包扎好后,就看向尤家的方向。
在他们的这个位置,是瞧不到尤府的。
她也不知道安笠仲进了尤府,会碰上哪些事情。
会不会被为难呢?
“公子,公……”白弘业跑到宁西华的面前时,一眼就看到坐在宁西华身边的安星月,“石姑娘,你坐在这里呀。”
这个称呼可真怪。
“是。”安星月应了一声,开始收拾着药箱。
安星月看
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由得握住她的手腕,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她离开。
一旦她走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出现。
“公子,你看看外面的人是谁?”安星月的脸色微变。
只不过是她带着帷帽,瞧不见而已。
“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安星月定定的看着她的脸,仿若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
安星月反而笑着,“世子,我认为,你还是应该看一看。”
有什么好看的?除了白弘业,还能有谁?
当宁西华恼火的转过头时,却发现是柳文香?
柳文香平时留在府中,很少会出门。
并非是因为她的性子内向,而是因为她在京城中犯了错,正在被柳将军关禁闭。
如今看来,是被放出来了。
柳文香正瞪着一双明眸,恼火的看着他的方向,又或者是在看着他与安星月。
安星月已经提着药箱,走到小店门口,一旁的山香说是准备好了马车,很快就到。
安星月缓缓的点着头,向柳文香福了福身,就准备离开。
“你站住。”柳文香拿着马鞭,指向安星月,“你是谁,我从未见过你。”
安星月淡淡一笑,“京城数万人,小姐怕是没有办法全部认得清楚。”
柳文香的脸一红,她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她是想要说,如果是宁西华身边的人,她都认得的。
马车被驾了过来。
安星月在看到它时,终于松了口气,她怕她留在宁西华的身边,
会一时不察,暴露了身份,远不如像现在的好。
当她提着裙子,正准备坐上马车时,却再一次被柳文香喝住。
“你是谁?”柳文香一边问着,一边甩着马鞭,“如果你不说的话……”
“要小心。”宁西华从店内走了出来,想要去扶着安星月的手臂,被安星月躲开。
安星月的声音冰冷,“世子客气。”
柳文香在看到宁西华,又看了看手上的鞭子时,迅速的将它收起。
“世子,她是谁?”柳文香问着。
宁西华面无表情的看向柳文香的那一边,“柳大小姐不要以为这是边陲之地,山高皇帝远,如果您在京城惹出麻烦,最后要受责罚的,是你的爹爹。”
柳文香一听,便涨红了脸。
她哪里是想要与安星月为难,不过是想知道安星月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