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世子要去接使者?”山香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安星月只道,“有什么意外?难道会有人想要在路上对付他?”
她从袖中取出一条纸条,一边展开,一边说,“我只是觉得,我又有事情做,便是好的。”
这纸条是从哪里来的?安星月从未取出来过。
山香不解,却不敢多问。
安星月细细的瞧了一遍又一遍,只觉这种办法实在是太冒险。
“不过是一介弱女子,能有这份心思是好的,但总归是太危险,且可能已经被发现了。”安星月一边说着,一边将纸条交到山香的手里。
山香并未展开来看,而是团好了塞进荷包里,待回到院子以后,便将它烧掉。
“大小姐,尤府的事情莫要参与太深啊。”山香道。
她与紫苑的想法全然不同。
紫苑总是认为与尤家亲近,能够得到更多的讯息。
山香更喜稳妥,毕竟尤府有许多事情都是在外办理,想要抓住一些线索,不是难事。
安星月叹了口气,“我想,有所线索的人不在少数,南王更是清楚,但为何迟迟没有行动?”
因为……山香无法回答。
“他们求一个平衡。”安星月自然理解这里面的缘故,“只要平衡,他们便会觉得无所谓。”
只要平衡,他们大可以不去理会诸多事端与纷争。
只求个表面太平。
“奴婢懂了。”山香竟是不由得红
了眼眶。
没有人可能会帮着安星月。
只有安笠仲也是不够的。
有南王和皇叔的压制,安笠仲做得再多,也不过是要听着皇上的意见。
惟有安星月要自己想法子,慢慢的破一个又一个麻烦。
“不必难过,我的心里有数。”安星月瞧见山香的样子,反而笑着,“我选择紫苑的想法,应该从内部而来,一房一房的来做,总有一天,是可以结束的。”
她闭上眼睛,靠在软垫上,“更何况,当初灭我安府的是汤氏,帮助汤氏的是柴先生,乃是南王身边的老谋士,尤府对此并未参与,最多是没有理会。”
“这个仇,我可以点到即止,也可以继续做。”
山香道,“奴婢知道,安少爷有心,想要扳倒尤府。”
“所以呀,没有办法。”安星月道,“他用他的法子,我用我的。”
他们回到别院,山香就将那纸条处理了。
“紫苑,书信于各处医馆,搜集我们的御史大人做过的好事。”安星月道,“特别是助搜集那位四夫人的家中旧事,要真凭实据的。”
紫苑猛的抬起头,立即道,“奴婢懂得。”
果然,安星月还是依着这个主意,向前而行。
他们并不知道四夫人向安星月书写的纸条中,到底是有什么内容,却也知道安星月打定了主意。
在宁西华率队前去接应大新国使者时,也有一小队人马,各自背着药箱,
往不同的方向奔去。
安星月在京城中,惟办着一件事情。
安笠仲的婚事。
谁知,却又节外生枝。
“谁?马玉泽?那是谁?”安星月正挑着首饰,在听到习雨的话时,错愕的抬起头,“我没有听过。”
“世子的表哥。”习雨道。
宁西华的表哥?
安星月疑惑的想了些许,便点着头,“我知道世子的表姐马梓欣,但是对于这位堂哥……是不是离得太远了些?”
“极远的。虽然同为马氏,平时也未见亲近。”习雨低着声音,“听闻,这位马公子与孙小姐曾经有过交集,说是要换上生辰帖,但是最后不了了之。”
“既然不了了之,那也没有必要再拿出来说了。”习雨不以为然的说,“难道说,是有人想要挑着事端。”
“正是。”习雨道。
这个马玉泽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他是不想让这婚事成型,对不对?”安星月道,“我们有哪些人手,可以去查查谁在帮着马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