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府的人,为何会到药馆中来?
并非安星月是多思多虑,而是柴伟兆在京城中始终低调,从来都是大夫入府,而不是府中人出面。
除了去南王府,他当真是哪里都不肯去。
安星月本是想要派着人,进去好好查一查,谁知……
柴伟兆所居的俞府名下小宅院,竟然没有侍卫护院,只有几个书童相伴于左右,十分清静。
如若多出来一个人,就会被发现出异样。
原来,这院中人多不好混入,人少同样是个麻烦。
在安星月正思虑时,书童就已经取好药材,且再三叮嘱着伙计,“我会来你这里买药,可是因为你说了,你们的嘴很严的。”
“当然,当然!”伙计连连应着。
“我们绝对不会向外面透露出半个字,您大可以放心。”
书童听罢,才满意的点着头,又向安星月笑着作揖,方才离开。
伙计又收拾着药材,在将桌子都收拾干净以后,走到安星月的面前,“大小姐,他取的药材是治风寒的,里面的份量很足,是十天的量。”
“这是一次性就将所有的药量全抓齐了?”安星月挑眉问道。
伙计道,“应该是,但是正常来讲,几天就应该瞧次大夫,将药量抓足,以后增减怕是不便。”
沐好在后歪着头,极认真的猜测着,“大小姐,生病的不止一人?”
“不同人,用量也是不同的。”安星月说道,“他更有可能是来探消息
的。”
探消息,探谁的消息?
安星月的?还是宁安县主的?
沐好在听到安星月的猜测时,迅速的扣住腰间的短刀,最先的想法就是有人想要对安星月不利。
“我怀疑,是世子折腾的太过分,引起这位柴先生的注意,想要来探探我是谁。”安星月摆弄着手里的笔,冷笑着,“我可以装成孤魂野鬼,好好的吓吓他。”
沐好哑然失笑,“大小姐,时辰不早,先回去喝药吧!”
喝药!当年安小芸的算计,直到现在都会留些病痛。
虽然不是要人命的那一种,但时时的犯起来,还是要人命的。
“好,记得派人盯着他。”安星月说道。
沐好只能说,“大小姐,盯着这宅子的人,可从来不少。”
不单是安星月的人,还有南王与宁西华的人,都是在盯着那小小的宅子。
这宅子不大,盯着的人倒是不少。
“好!”安星月点着头,便应着。
由谁去盯着柴伟兆的那一边?南王府的侍卫倒是从来没有看见过旁人,但有心人可以发现,住在这宅子附近的人,竟然是药馆的伙计。
他们两三人租同一户,平时来来往往,结伴而行。
“我存了不少银子,回家以后就可以娶亲了。”
“臭美吧你,还娶亲,你先看看你的那张脸,能不能再修得好看一些。”
“我可以用药调理,只要调得好……”
他们几人有说有笑,有打有闹,趁着夜色,便
往宅子的方向走着。
当他们路过柴伟兆的宅院时,也不过是轻瞄一眼,不曾上心一般。
也在此时,有数个会轻功的蒙面人,从一边跃进柴宅。
如若是盯着这宅子的人,必是会发现。
这几向伙计当然也是知道的。
毕竟有数人从身后而过,但凡是有些警惕心的,都可以感觉到身后异样,但他们并未理会,犹如没有察觉。
“快点,我都累了。”
“开门呢,真麻烦。”
他们几个伙计走进去,将门锁好后,便相互对视着,心中有数。
无论蒙面人是谁,为何进入到柴府中,他们都不可理会。
一旦参与,必会暴露,最后会连累的可是自家小姐。
他们收拾一通,便休息了。
原本入了柴府的下人,转眼却出现在他们的院中。
烛火一熄,这就休息了。
蒙面人面面相觑,显然在知道这一次是毫无所获,便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