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的情况相当的不好。
她的脸上已经敷上厚重的药膏,令她已毫无反应的坐在镜头,一动也不动的。
尤月兰在瞧见这样的场景,只能陪着二姐坐一坐,再无其他的办法。
伤已形成,且刀口很深,没有伤到眼睛已是万幸。
只不过,面容对一个女子来说,十分的重要。
毁了一张脸,也就等于毁她一辈子。
但话又说回来,这不是二姐自找的吗?
如果她老老实实的跟着一起逃走,而不是像神经病一样往前尤禾源的面前去扑,哪里会发生后面的事故?
这般单纯的想一想,都觉得很是可笑。
“我的脸,是不是没有办法了?”二姐突然问。
尤月兰在听到她的声音以后,缓缓的抬起头,安慰道,“你不要想太多,任何事情都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好的结果?会有多好?
二姐低下头,“找到邵思雨了吗?”
“正在……”尤月兰是想要说“正在找”,却不知道邵思雨正向他们寻来。
二姐忽然冷冷的说,“永远都不要找到她才好,如若不是因为她,我也不至于伤成这样,都是怨她的。”
一个人的怒气,总是要寻到发泄的地方。
显然,二姐认为她今天受到的一切,全部都是要因为邵思雨。
这对于邵思雨来说,可不见得会有多不公平。
尤月兰先是一愣,之后笑着提醒她,“此事,又与邵小姐有什么关系呢?
不是你自己往前面扑吗?”
的确是二姐自己往前去,实在是怨不到邵思雨的身上。
可是她哪里肯听,迅速的看向尤月兰,“如果回到邵府,你能替我作证,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因为我什么,因为我的力气不够大,拦不住你吗?”邵思雨双手负后,慢悠悠的走进来。
二姐在听到邵思雨的声音时,本能的缩了缩,想要避开她。
邵思雨冷笑着,“你一个庶出的女儿,毁了一张脸,与邵芷林死去又有什么区别?”
二姐猛的抬起头,没有想到邵思雨会这么说吧。
有什么区别?都是无用之人。
“我拦着你是好心,你因为遇到麻烦就想要往前我的身上泼脏水,这不是很可笑吗?”邵思雨冷笑着。
二姐忽然跳起来,指着邵思雨,大吼着,“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为什么毁掉的是我的脸,不是你的。”
邵思雨没有客气,扬手就赏了二姐一个耳光。
这一下,就把二姐打懵了。
当邵思雨再一次抬起手时,二姐不仅没有再向邵思雨大喊大叫,而是本能的缩起肩膀,作势要躲。
哼!无用之人。
这一声冷哼是由尤月兰发出来的。
尤月兰只是说道,“邵小姐,当时情形,我们看得很清楚,自然会向邵夫人说得清楚。”
她的视线在二姐的身上一扫,缓缓的起身,“在这样的无用之人身上浪费我许多时间,想一想还
真的是值当。”
尤家人就是这般心思。
他们会护着自家人,但是面对着像二姐这样的人物,温和以待也不过是利用。
如今二姐的模样本就是再没有其他的价值,还在这里大呼小喝,认不清现实,不是很可笑吗?
“你没有受伤吗?”尤月兰问邵思雨。
“没有。”邵思雨道。
他们二人就这样离开二姐的房间,不再打算理会于她。
如若想要发疯,那就自己寻个地方折腾去,莫要在于他们的眼前胡闹。
二姐见状,知道无人理她,尤家更不可能助她一二,顿时委屈又害怕的哭起来。
回到邵府,她会遇到什么呀?
二姐不敢想象,只是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
这么一哭,脸好疼。
尤月兰与邵思雨走到外面,就往入口的方向寻去。
他们都默不作声,看着一地的鲜血,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因为岛上有俞常桢与尤禾源,他们会是如何?
可是邵思雨最先反应过来,她的身边有安星月,她又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