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咬着唇说道:“其实他也不完全算是我们姐姐的恩客了,因为我觉得姐姐是喜欢他的,有时候他来甚至不需要收费,更像是……请人。”
沈娇娇问:“还有吗?”
丫头点点头,说道:“还有就是,这个南阳府的少爷实际上,是有妻子的。”
沈娇娇想,这该不会又是什么妻子发现丈夫偷人,恼羞成怒之下杀了小妖精的无聊故事吧?她搔了搔头发:“这南阳府少爷是个妻管严?”
丫头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对于这些事情姐姐从来不跟我提,不过确实有过赎身的说法。而且我觉得若不是个妻管严,他也有些畏惧家里的妻子。”
沈娇娇示意她继续说,不需要自己踢一下她才动一下。
丫头说道:
“平日里阿香姐姐是不允许我对外说那少爷是小姐的恩客的,只能说沈庄主才是她的恩客。
若是不怕妻子,为何要散布这样的消息让旁人误会?况且这种事情,只要有心查,是没有办法隐瞒的。”
这丫头的脑回路倒是比自己想的还要清晰,看她的样子是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沈娇娇了,她也不再停留,在和沈娇娇告别之后,鬼鬼祟祟地跑了。
待到视线中再也没有了那丫头的影子,沈娇娇才慢悠悠地往九言堂走回去。
大清早的人也
不多,就只有几个卖早点的小摊开张了,沈娇娇顺手买了两份豆腐脑,提着走回九言堂。
九言堂仍是门庭冷落,沈娇娇走进门就见温棠从二楼走下来,两人碰巧打了个照面,她便冲他挥挥手,道:“下来吃点早点。”
沈娇娇把豆腐脑推到了温棠跟前,自己先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
谁知温棠见了他脸色就发现了什么猫腻,他却忍住了不去问沈娇娇,只等着她憋不住自己说。
吃相矜持地喝了大半碗豆腐脑之后,已经不知道收到了她多少个难耐的眼神了。
他这才放下甜瓷勺,慢悠悠地用手帕摁住唇角,抬起眼睛,含着几分笑意地问道:“怎么?你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吗?”
沈娇娇在心里狠狠唾骂了一次他大尾巴狼,分明自己也很想知道,这么一说倒说的是她急不可耐了似的。
不过这样子斤斤计较的倒跟孩童似的胡闹了,她也懒得在拉锯,说道:
“我今早在香龄馆遇到了一个贵人,告诉了我不少消息。说是阿香临死之前和老板娘吵过架,以及南阳府的少爷是她的请人。”
温棠很敏感地抓住了两个字眼:“请人?不是恩客?”
沈娇娇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反正那丫头说的模棱两可的,我想也可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些事若是不去问问南阳府的少爷,谁知道。”
温棠说道:“那目前来说,就是老板娘同这个少爷都有可能是凶手?”
沈娇娇道:“还有可能是他的妻子知道……”
尚未说完,温棠就笑了一笑,摇了摇头。
“怎么?”沈娇娇嘴里含着豆腐脑,假装自己并非十分在意。
“你来这儿这么久,从不去了解这儿的一些风云人物么?这个南阳府的少爷是个十分花鑫多情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