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枫一听他果然是为了这个事儿开口的,顿时又觉得头疼。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另一边儿的言官中就有人先道了,
“军,如今正是冬日又年关将至,国库本就吃紧,眼下边关并无战事,这批粮草同军银就是迟上几日又如何?难不成你是想对逼迫陛下?”
他的话一出,殿内顿时就安静了。
片刻的安静后,殿内便再次响起了争吵声。
墨白此刻也在殿内,不过他一直未曾开口,只事不关己一般的静静站着,季临枫更是有些头疼,扶着额坐在龙椅上。
一连争吵了半柱香的时辰,殿内的声音都没有要弱下去的意思,最后还是季临枫忍无可忍了,开口呵斥了一声,“都住嘴。”
众大臣听他这般开口,顿时都不敢再多言什么,纷纷安静了下来,面上却仍有不服之色。
季临枫端坐在龙椅上,他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道:
“诸位爱卿方才所言朕都听在耳里,自也知道诸位爱卿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道理。
只是边关本就苦寒,若是这批粮草与军银不按时发放下去那必定会寒了将士们的心,暂不提现在,若是日后真有战事,那将士们如何会听从指挥?”
他说完,殿内又是一阵唏嘘,武将们自然都是得意的,纷纷给季临枫行礼道:“陛下英明。”
只是这
样一来,言官们自是有意见的,纷纷上奏开口。
“陛下,自今年入冬以来,临国百姓上下的收入便不比从前,因此国库收回的税银也不似往年之多。
眼下国库本就吃紧,就算陛下有体谅边关将士的心,那也得从缓办起啊。”
“是啊陛下,索性现在边关一切安稳,这批军粮便是再迟上些时日也是不碍事的,还望陛下三思,重做决定。”
“陛下,俗话说安外必先攘内,如今国库吃紧,国都内的众臣子人人自危,还请陛下重新考虑方才所说拨发粮草军银一事。”
季临枫哪里会猜不到他们的心思,他抬手打断了他们的话头,转而道:
“朕心意已决,诸位爱卿不必再劝了,与其在拨与不拨发这比银子上争吵,不如诸位爱卿想一想,如何才能填充国库。”
他的话落,殿内又是一阵儿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有一人上前开口了,
“陛下,依臣看,不如多向百姓收些税银来填充国库,陛下仁慈,以往免了国中百姓不少的税银,如今不如都收回来,”
“不可。”他的话刚落,就有人反驳着开口了,
“今年百姓的收入本就甚微,人人叫苦不说,更有不少人留宿街头,连饭都吃不饱,若是陛下此时增加对百姓的税收,那必定会失了民心的。”
这样
一来,双方意见不同,自然又是一阵儿争吵。
季临枫见他们还未安静下来片刻就又吵的面红耳赤,一时又有些头疼,只好摆手示意让他们先安静下来,随后看向了站在一边儿一直一言不发的墨白。
他清了清嗓子,随后开口问了,“右相,此事你怎么看?可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墨白原本是不想插手此事的,毕竟此事太过于麻烦棘手,且文武百官两边儿本就意见不和争吵不止,不管他偏帮着哪一边说话都讨不到好儿。
只是此刻季临枫开口了,就算他再不想插手此事那也不能独善其身了。
他抬头朝着季临枫看了眼,随后眉心皱了皱,思考片刻后才又开口,“回陛下的话,依臣看,此事倒并不是完全没有解决的办法。”
季临枫听他这么开口,便也知晓他这是有法子了,连忙开口问道:“哦?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