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准!”小皇帝一口回绝了温棠的请求。
“微臣在此恳求陛下恩准。”温棠把手中的虎符举得高高的,双手捧着。
小皇帝叹息一声,开口说道:“你若是执意要离开朝局,那么,朕会下一道圣旨,只要你前脚出了京城,下一步,朕就会全国通缉你和沈娇娇!”
温棠听了这话,面色没有丝毫的慌乱,他看了小皇帝一眼,沉声说道:
“陛下,君权威严,微臣自然不敢侵范,因此,微臣怀着敬畏之心,将虎符还给陛下。此后,微臣再也没有了军权,而且也不再是摄政王。
没有了辅政大权,这一切权力都将归于陛下之手。而且魏家已经除灭,朝局稳定,陛下再也没有需要忌惮之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喉,又开口说道:
“微臣当初扶立陛下,毫无称帝之野心,所以微臣才会在重重困难之中,力举陛下登基。
微臣此刻不敢贪扶立陛下登基之功,只是想要退居闹市,还望陛下不要为难微臣。”
“难道此事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吗?”小皇帝紧蹙着眉头,望着温棠,陷入了沉思。
温棠又开口劝道:“陛下年富力强,一定能开疆扩土,建功立业,成就一番伟业。微臣大胆,劝告陛下要以史为鉴,俗话说,前车之覆,后
车之鉴。
微臣希望陛下不要走先帝的老路。毕竟我们现在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不然的话,这些肺腑之言,微臣也不敢当面和陛下倾心相告。”
小皇帝叹息一声,他望着温棠,开口说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的确是肺腑之言。古时的君王常常自称寡人,意思虽然是寡德之人,是自谦之词。但是这又何尝不是孤家寡人的意思呢?
寡人啊寡人,身为天子,身为皇帝,虽然身旁众人环绕,却无一亲人。朕深夜举目四望,常有高处不胜寒之感。”
“陛下莫作是说,”温棠劝告道:“微臣深深理解陛下,但是陛下申为一国之君,肩负着天大的责任,陛下千万不要有高处不胜寒之感。”
小皇帝望了温棠一眼,见到后者还跪在地上,托举着虎符,便亲自走过来,一手拿过虎符,开口说道:
“你起来吧,地上冰凉,而且你的腿脚伤势才好,不能久跪,来人呐,搬一把椅子过来……”
“不必了,”温棠抬了抬手,表示了拒绝,他张了张嘴,开口说道:
“陛下,时候不早了,微臣此行的目的一来就是归还虎符,二来则是卸任摄政王一职位。”
一轮圆月在皇宫的上面挂着,红墙绿瓦上面一片如霜的月光。
小皇帝沉思良久,他见温棠没有坐,自个也站在
御案之前,外面皎洁的月光映了进来,他在一片白色的月光中,踱步走着。
终于,他停了脚步,对着温棠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后者可以告退了。
温棠拱了拱手,退出了御书房。
他出了御书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想着,今天此行,小皇帝虽然还没有表态。
但是他至少把虎符交了出去。卸任之后的他,顿时感觉到浑身的轻松。
带着愉快的心情,他回到了府上。一回到府,温棠便去找沈娇娇,路上遇上了一个家仆,他开口问道:“娇娇在哪儿?”
那仆人是沈娇娇的一个贴身丫鬟,她见到温棠问起,连忙回答道:“回王爷的话,夫人在卧房里左右等王爷不来,此刻正迷迷糊糊地睡觉呢。”
一听到这话,温棠心中起了一阵歉疚,他刚才在皇宫的确是耽误了不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