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柳谦恭道:“如今四海升平,再靠着那一亩三分地种植麦子很是不妥。”
“不知清冬哥哥有没有发现,咱们家那麦仓还是堆的满满的”。
夏清冬没有去粮仓看一眼,但是看到马车上那满满的粮食,也晓得听柳所言不无道理。
夏清冬请教道:“听柳妹妹有何高见?”
徐听柳很是谦逊,“高见不见得,只是咱们那座山地搁置在那里太浪费了。”
“那地土壤肥沃,气候温和,加上天然泉眼滋润,土壤很是湿润。”
“如果清冬哥哥路过鹤年堂,想请你打问一下荆芥苗,天麻种子,黄连种子的价格。”
“香凝露的钱可能还不够,我这还有些碎银,你一并拿去,或多或少带些种子回来。”
夏清冬虽一脸不解还是应允下来。
王富贵的马夫已经催促多次,夏清冬也不敢在耽搁,匆匆拜别就赶了回去。
徐听柳病是好了 ,但是被吓得不轻,所以一整天也是提不起来劲,蔫蔫的。
赵菊兰甚是心疼,又不善言语,只能拉起听柳的手,“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听柳看着家人担心的样子,也打起精神,“‘心颤初平眉渐展,惊涛过后意方安,’我已无大碍,各位不要担心。”
迎夏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哥哥休沐结束就能带回苏家消息”
“到时候就能知道你娘亲到底去哪家了?”
“我娘亲?”
“迎夏,混说什么呢?”
“这姑娘怎么嘴巴无毛办事不牢的很?”
众人异口同声,迎夏都不知道哪句话是从哪个人嘴里蹦出来的。
她目光闪烁满是歉意道:“在河边的时候我就说漏嘴了。”
众人敛声屏息。
“要杀要剐你们随便,头掉了碗大的疤。”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很是让人生气。
只有听柳还沉浸在这些话里沉思不已。
她拧着眉“啧”了一声揣着颗求问的心,对着夏家一众人弱弱说道:“莫相瞒,真心共倾谈,莫将诸事付沉默。”
无奈,王琼英只能拉着听柳的手娓娓道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邪乎到家必有诈。”
“唉,”王琼英叹口气接而劝道:“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有自己日子要过!”
“可转眼一想,天大地大,娘亲最大,终究是我褊狭了,听柳你莫要和我这老婆子一般见识。”
徐听柳怎么能不知道奶奶是为她好。
可怜她三尺小儿就算知道其中弯弯绕绕又能如何?
一个戚氏就差点要了自己半条命,现在连徐家也搅和进来,她躲都躲不及呢!
徐听柳整理好情绪,平静说道:“逝者已逝,生者当继续前行。”
接而语气一滞不急不缓道:“况且事出反常必有妖,神仙打架凡人殃。听柳如下只能是且卧寒榻听风雨,大梦无觉月儿圆。”
王琼英为这套着皮囊装大人端午徐听柳心疼不已。
她深知每个人缓解悲伤的方式和节奏都不同,重要的是要给自己足够的时间和耐心去慢慢疗愈。
她们现在能做的只能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