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郑邈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就当感谢你的医治之恩。”
江锦思一听这话,吓得身体抖了抖,赶紧作揖后退一步,嘴里念念有词,“担当不起,担当不起,就是送了点药,哪里是救命之恩。”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您三番几次来送药,怎么不是救命之恩?”
“别别别,先生我受不起的!”
于是两个人就在那客套来客套去,互相推辞。
像极了过年亲戚互相推辞红包一般。
田妃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好笑。
郑邈接过江锦思的药,又再次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这个人也太客气了吧。江锦思心里想,嘴上连连客套。
她在阳光下仔细的欣赏着,郑邈送的那一把折扇。
上面的墨迹看起来有些,似乎还没干透,可用手一摸却又不会晕染。
真神奇啊……她感叹。
却突然发现阳光下扇子似乎在闪闪发光。
“你在里面加了金粉吗?”江锦思问道。
原来自己看这把扇子之所以是波光粼粼,是因为里面加了金粉。
“是啊,加在黑墨里,更能画出水的动态。”郑邈有些惊奇。
因为以前人们从看不出这些,想不到江锦思只见了一眼就能分
辨出来。
“很厉害,真的很好看!”江锦思说着,特地扇了两下手里的扇子。
郑邈听着夸赞有些不好意思,古板的他哪里听过这么直白的赞扬?
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江锦思也不想难为他了,两人客套了几句,江锦思就说药房有事要先走了。
郑邈在身后依依不舍的目送她离开。
等她走后,有些失落,目光也黯淡了许多。
这一切都被田妃看在眼里,她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走上去拍了拍郑邈肩膀。
郑邈连忙后撤一步,低沉的说道,“田小姐自重。”
田妃无奈得翻了个白眼,“我碰你一下就自重了?那锦思碰你一下怎么耳朵都红了?”
他不会真以为没人看得到吧?
果然此话一出,郑邈的耳根子更红了,整个人仿佛水煮熟的龙虾。
他赶紧转身,狠狠的一挥衣袖,嗡嗡的说道,“我这是旧伤未愈,气急攻心了!”
留田妃一个人在凉亭里笑的前仰后合。
晚上的烟花柳巷,也是男人们处理公事经常会选择的地方。
这不,几个高官权贵就开了最华丽的包厢,请美女前来表演琵琶。
她十指宛如青葱,细细的扫过琴弦,发出悠扬的琴音,在配合着温软
的唱词,听着台下的人如痴如醉。
你配这时一抬头却猛然对上了魏书俞的眼睛。
吓得她一手没拿稳,差点拨断了一根弦,还好稳住了。
等结束表演后,他退了下去,临走时不忘拉了魏书俞一把。
“你这男人怎么回事啊?家有美娇妻,还来这里迅欢作乐了?”田妃在一旁的一个单人隔间里揪着魏书俞的领子。
她这辈子最讨厌这些朝三暮四的坏男人,本以为魏书俞还算可以,没想到也是狗改不了。
已经快子时了还在这种地方快活!
“秉公办事,没办法。”魏书俞无奈的摇摇头,“我报备过的,思思知道。”
看他一副知错犯错的样子,田妃气不打一处来,“你就仗着人家体谅你吧!反正人家锦思不止你一个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