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沁晚点到名字的官员们,顿时感觉心中寒意阵阵,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小小的女子有这般能量,将他们的家底调查的清清楚楚!
这些事情他们敢做,就必定极为隐秘,可是为什么到了风沁晚这里,却犹如透明一般?
风沁晚一一的在众人身上扫过:“现在我再来问一句,在场的诸位官员,究竟有哪一个配得起清廉二字?”
官员们纷纷避开眼神不敢与风沁晚对视,生怕下一个被揭了老底的便是他们自己。
三皇子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今日来是想对风沁晚发难的,可不是让风沁晚和傅洛尘一锅把他身边的都给端了。
“风沁晚,朝中大人们有什么不足,自然有皇上来评判,不需要你越俎代庖。”
“三皇子殿下心慌了?也对,再让我这样一一的把名字点下去,恐怕能够在这里站着的官员一个巴掌便数得过来了。”
“你……”
“风沁晚!”皇帝冷声开口,“你接着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朕倒要瞧瞧,这些朕信任的肱骨之臣,私底下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三皇子身形发僵:“父皇,眼下因为天灾民心动摇,若是朝中官员们再出了大事,恐怕会让百姓们更加惶惶难安,再者说了,风沁晚说的那些话,虽听着像是真的,可到底不过是他
的一面之词,父皇可万万不能轻信了。”
“朝中蛀虫不除,如何安江山、固社稷?”皇帝目光冷肃,根本没有理会三皇子求情的话,“风沁晚,你接着说!”
“是。”风沁晚屈膝行礼,心中对于帝王满是尊敬。
大难当头,能够做出如此决断,果真不负明君之称。
“还有那位吴大人,他倒是没有做多么过分之事,只是平日里标榜着与发妻恩爱两不疑,可实际上却在外面私养外室,孩子都生了两个了,他不愿意将外室接回去给个分明,实在是令人费解,不过对于两个私下生的孩子倒是极为大方,在两个孩子八岁生日的时候,便送了几套宅院和店铺,都在京城最为繁华的地界,可谓寸土寸金。”
“另外还有周大人,大人想的可真是长远,你以自家孙儿的名义,在江南平城买了将近三百亩的良田,而且还因为有百姓不愿意售出那些田产,而对其打压逼迫,据说还闹出了人命官司,至于这桩案子为什么没有被上报到京城,周大人费了不少的心吧?”
风沁晚一一的把名字点过去,说出来的话有理有据,一时间让大殿之上的官员们哑口无言,无人再敢与她对峙辩驳!
“皇上,这些大人们一个个口中说着仁慈善良,还说要做什么好事,为自己积累福报,可
我也没见他们真正的为民着想!明面上说是圣人之语,私底下做着奸佞之事,有他们在朝中兴风作浪,危害比外面的大雪更甚!”
帝王周身萦绕着盛大的怒火,目光一一的在朝中这些臣子们身上扫过,最终看向了三皇子。
“三皇子,风沁晚说的这些事情,你可知晓?”
帝王平平常常的一句问话,却让三皇子感觉像是被架在了火堆上。
今日前来面君的臣子们都是他的心腹党羽,如果他在大殿之上不护着他们,自己的势力深受打击不说,今后再有官员投诚,也会觉得他这个皇子靠不住。
可若是要强行护着,他又不能确定风沁晚手中究竟握着多少证据。一旦证据确凿,他对这些官员的维护就会变成一根刺,扎到父皇的心里,再也难以拔出来,父皇必定对他这个儿子失望至极。
“父皇,儿臣这些时日忙着雪灾之事,平时和诸位大人也没有多少往来,不过这些大人们都是皇上精挑细选出来的肱骨之臣,儿臣相信父皇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