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湛茵华痛快的点着头。
她也不愿意与眼前这个嚣张少年频繁见面,估计少年平时也不会离开竹山府。
车文昊双手叉腰,还想要再说话时,已经没有人搭理他了。
他不满的哼哼着,“乡下之人,有什么了不得的。”
曲怀林怕湛茵华心怀芥蒂,与竹山府的误会更深,便向他先解释了安溪先生的情况。
老先生平时看着挺好,但腿疾实在很严重,像昨日摔倒的事情时有发生,已经习以为常。
“那个小厮是新请来的,家境贫寒,甚是可怜,老师便将他留在了身边。”曲怀林的目光微冷,“可惜呀,心术却不正。”
湛茵华扯了扯嘴角,对于已经受到惩罚的人是没有再抱着什么兴趣。
曲怀林走在最前面,没有注意到湛茵华与简开济的表情,继续说,“至于那位车小公子,他是在京城犯了事情,被老师带在身边的,你们可以放心,他绝对不会走出竹山府半步。”
这就等同于软禁啊。
湛茵华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她倒是不至于认为软禁那位小公子有什么不好,毕竟态度嚣张,又看不上“乡下人”,极有可能会在镇上做出过分的事情。
只不过,听着有点小可怜。
“娘亲,我困了。”小矜揉着眼睛。
她们这一路走来,的确是没有走出太远,但却也不是很近。
两个小娃娃的年纪小,有可能是受不住了。
在湛茵华正想要说话时,就听曲怀林说,“湛大夫,可以请开济带两个小娃娃在外屋先坐一坐。”
任是谁都可以看得出来,湛茵华不希望将孩子与旁人单独接触,对谁都会有着防备。
“谢谢。”湛茵华感谢。
他们来到安溪先生的院外,尚入院门,就看到一位老先生正与自己下着棋,正玩得不亦乐乎。
“老师,你怎么又随便移动了?”曲怀林头疼的说,“快回去坐。”
安溪先生摆着手指,“哎呀,你说你怎么老气横秋的。”
曲怀林头疼的说,“老师,以我的年纪可以说是一位老人家了。”
啊?安溪先生抬起头,在与曲怀林对视时,当然也会注意到湛茵华与简开济,以及两个小娃娃。
“好可爱的小孩子呀。”安溪先生的视线忍不住的在孩子的脸上扫呀扫,“这是你认的亲?”
曲怀林叹了口气,“这位夫人就是昨个被小厮冤枉的湛大夫,学生请湛大夫来为老师看病的。”
安溪先生想到昨日之事,十分的抱歉,忙起身向湛茵华作揖。
湛茵华也注视着眼前的老人家,依然是精神焕发,可是在细微的动作时,的确感觉到他的腿有所不便。
“湛大夫很是有本事,请她看一看……”曲怀林的话尚没有说完,就见到安溪先生摆了摆手,并不打算麻烦湛茵华的模样。
安溪先生笑着,“我这腿呀,大约还是在二十多
年前的旧伤,哪里说治就能治的,就不要再担心了。”
湛茵华看向安溪先生的腿,隔着层层布料,她是看不到伤处的样子。
再说了,二十多年了,估计伤都长成了吧?想要再重新治疗怕是不太容易。
安溪先生在与曲怀林说话时,也注意到湛茵华的神情,更是知道机率不大。
“湛大夫,这是你的孩子,太可爱了,不如,我送他们一份小礼物,也当是向湛大夫赔罪了。”
湛茵华正准备回绝安溪先生的好意时,发现安溪先生送的都是书。
高深莫测的书。
湛茵华看着她的两个小娃娃表情呆滞的接过去,知道他们连书名都没有听说过,现在就要研读。
安溪先生更是热情的说以后有机会再见面,会亲自考上一考。
还要考试?
小矜委屈的瘪着嘴,抓着手里的书册,仿若是有了深仇大恨一般。
“谢谢安溪先生。”湛茵华表示感谢,“不过,我都来了,不如先看看伤吧,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