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茵华的心里依然是七上八下,但是却认为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总是要先探一探。
如果只此一次进了京城,她就能报了大仇,岂非是太儿戏了?
湛茵华在离开前,将裴嘉佑留给她的暗卫们请了出来,只请一位先去京城送信,其他的人都守在两个娃娃的身边。
估计柳老夫人的心里也是有数,不过是没有多言罢了。
与聪明人交好,就是事事顺利。
湛茵华将毯子铺好,暂时休息。
江屏是在另一辆马车内,正在看书呢。
第二天,天亮时,两辆马车稍停。
湛茵华正吃着干粮,就听江屏将京城发生的事情,细细一说。
既然是请湛茵华办事,当然不能瞒着。
湛茵华一听就知道是曲怀林的安排,点着
头,听着一件接着一件的怪事。
先是长公主的头疾越发得严重,已经到了闭门不见任何人的地步。
之后是三位皇子接连办错大事,气得皇上生病,也开始将养着。
宫中一位贵妃本是有孕,如今也是害喜严重。
“今天要去见的这位是五皇子,远离是非之外。”江屏说道,“但是他被拖着去马场,不过是走了一圈,就断了腿。”
瞧瞧,说得多轻易,好像就是看了场风景。
“五皇子为人洒脱,与世无争,最讨厌卷入纷争之中。”江屏说道,“自从皇上生病以后,他就在宫中侍疾,这也是皇上大好,他才出宫的。”
然后他就不能走了。
湛茵华眯着眼睛,脑海中有了一个想法。
谁都未必是无辜的。
“如果他们都出事了,谁是得益的人?”湛茵华压低着声音问。
江屏愣了愣,他的年纪也不大,哪里能想得到那么多。
他正准备向湛茵华解释时,湛茵华却说,“你不用想得太多,我就是想要好好的猜一猜,毕竟……闲着也是闲着。”
江屏还以为能从湛茵华的口中,听到什么有用的言语,原来是这样的。
“如果是我,除了遇险的这几位贵人,谁都能有机会得益,就是要看如何去运作。”江屏也是一个实在孩子,真斥对湛茵华讲出他的浅薄想法。
湛茵华也觉得有道理,“比如镇山王。”
呵!湛茵华是与裴嘉佑的关系真的好
,一开口就是拿着裴嘉佑的父王来当例子。
江屏扯了扯嘴角,但还是极为认真的听着。
湛茵华讲道,“他如今表面是扶持某位皇子,但如果几位皇子都接连出事,他作为皇上如今惟一的兄弟,他必是继承人。”
这是当然。
江屏呆呆的看着湛茵华,他哪里想得到这般多。
“再者,朝中有哪位臣子也有可能会得益。”湛茵华道,“道理同上。”
江屏一言不发了,他长居于京城,却看不透这些。
“还是小镇子好啊。”江屏忽然感慨的说,“像陈老先生这般豁达之人,才能看得开一切,好好的教书育人。”
湛茵华笑了笑,“行了,继续上路吧。”
京城,快要近在眼前了。
湛茵华都做好心理准备,这一路上必然会有许多事端,谁知道是顺顺利利的来到京城之外。
在城门之外,必要经过检查的。
江屏先下了马车,报上名号。
按理来说,竹山书院的人入京城,是不必非要检查的,但今日似是有些特别。
“哼,你知道什么?”守门之人喝着,“此乃太子之令?每位女子都是要与画像相对的。”
原来是太子的事情?
湛茵华凑到车门前,说了几句话,车夫就替她转达。
“江小先生。”车夫唤着,“不如先到书院去吧,也不必叫他们为难。”
守卫错愕的看着他们,“这有什么为难,叫她下来看一看就是了,难道你们另有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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