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安溪先生腿伤得那般多年,经她的手,现在也是行动自如。
裴华清的眼神,渐渐变得犀利。
湛茵华冷笑着说,“你是想要借此避祸,但是我想要告诉你,不行。”
裴华清的双眼微转,似是在询问。
湛茵华一眼就看穿,很不客气的说,“我的药丸是很贵的,我到现在都没有收到诊金,再者说……”
说什么?
裴华清以为诊金是最重要的,再听着湛茵华的话,却是哭笑不得的。
“我怎么能让你砸了我的招牌?”湛茵华挑眉,离开。
裴华清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努力的想要抬起腿,却发现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
湛茵华有许多办法让他动也动不得,最后却用上“绑”的法子,这是在警告他?
她在走出屋中时,就瞧见好几位侍女小厮走了过来,向她问安后,就去照顾裴华清。
以裴华清的情况,一时半会也不可能会下地了。
接下来的几天,湛茵华都是在为裴华清医治着。
直到这一天,当裴华清身上的各种包扎都下来以后,他就努力的试着走动。
舒服了许多呀。
“真厉害!”裴华清实话实说,他回头问向小厮,“湛大夫人呢?”
他总是要好好感谢的。
小厮回道,“殿下,京城已不再设门禁,湛大夫入京城了。”
她早晚都是要去的。
裴华清点着头,“我已经恢复正常,应该可以回京
城了吧。”
与他之前的设计,有些出入。
小厮却惊讶的说道,“五殿下,您说什么呢,您伤得这么重,没有个一两个月是动不得的。”
啊?裴华清呆住。
他正站在院中,哪里就是动不得?
之后,他就懂得小厮的意思。
照顾他的下人都是听着湛茵华的吩咐,在他能够如常时,也是要将他“五花大绑”的困住,任何人来看望他,都会觉得他命不久矣。
湛茵华呢?裴华清想要和湛茵华好好谈一谈。
此时的湛茵华正站在湛家的门前,侧着头看向湛家的府门。
如今,这里是湛友的地盘。
湛茵华以为她站在这里,会将湛大小姐的记忆,回想起一些来。
谁知半了一刻左右,却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是湛大小姐没有回来过吗?
湛茵华理了理斗笠上的纱网,转身要离开时,却被人作揖拦住。
“请问,您是为五殿下医治的大夫吗?”来者客气的问着。
湛茵华细细的打量着对方,冷冷的说,“你家里是有病人吗?”
“正是。”对方说道,“请大夫移步,药材与诊金,一切都好说。”
湛茵华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盯着对方瞧着。
这个人,不是他人,正是她瞧着不顺眼的裴元山。
裴元山竟然会来请她?也是有趣。
她还记得呢!当初在裴嘉佑面前很是嚣张的裴元山,如今却是一派平和。
哪一个是
真正的他?
当然是在裴嘉佑面前的那一位。
裴元山想要顺利的袭王爵,必然要在京城中扮演一位好兄长呢。
湛茵华一言不发的打量着裴元山,令裴元山竟有些不安。
裴元山实话实说,“是我的母妃病中,太医已为她医治五六天,却丝毫不见起色,着实是叫人着急。”
是那位平王妃病了?
如今在京城中,病重的人可真多。
会是谁下的毒手呢?
“有太医,哪里里还需要我这个普通人?”湛茵华的语气平静,说出来的话却是拆穿裴元山的真正目的,“这是想要找个替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