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大夫倒在一旁时,这医馆内就彻底的乱了。
报着消息的药童也不知道这里面的缘故,吓得哇哇大哭,忙着就唤人进来帮忙。
别府的家丁赶来,瞧见的正是这样的一幕,也是被吓得不轻。
他们原本是听说一位女子进了医馆,想必就是与乔大夫有联系的女大夫,立即就奉自家老爷之命,前来拦人。
他们倒是没有见到什么女子,却是正撞见乔大夫昏迷不醒。
京城原本就是人心惶惶之时,哪里想到还会再碰到这样的场景,一个个的早就被吓得半死,不知所措。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你们为何要害我们的大夫。”
一个人开口,其他人立即就附和着一拥而上,顿时乱作一团。
任是别府的下人再多,暂时也无法挣脱。
终于有一人匆匆的躲开,连忙回府报信,此时正是多事之秋,再加上湛家刚刚落了罪,他们千万不能往上面硬撞。
此事并不曾闹得太大,医馆主要是想要医治于乔大夫,而别府的下人离开以后,与他们似是没有关系,相安无事。
估计是会把别雨石吓坏了吧。
他们最好是什么都不要做,可是如果他们不做……却又要如何挑着他的错处。
湛茵华在回到小旧宅时,就听到隐隐的动静,从李嬷嬷处方知道是世子府在搬家。
皇上的意思是,人不搬,东西也要提前搬一搬。
“也不知道皇上是真
的对世子好,还是想要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李嬷嬷摇着头,万分感慨的说,“以老奴之见,最好是不要再提到任何事情,各过各的才好。”
湛茵华勉强的笑着,她知道裴嘉佑对皇上还是很真心,皇上对裴嘉佑也未必不好。
只不过在侄子与儿子之前,皇上必然会选择后者。
儿子与社稷之间,皇上会选择后者。
所有的孩子都不过是要让路的。
湛茵华只能劝着李嬷嬷,笑着说,“嬷嬷何必去想那么多,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这才是正经事。”
她活动着手腕,心里也有着小小计较。
在年前时,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三皇子守京城,守得要比太子好。
原本挤在京城街上的百姓们因为得到湛家的赔偿,也是依次离开,没有再继续挤着,回家过年自然最好。
湛茵华总是觉得不上不下,直到从镇上传来新的消息。
湛友等人在知道京城无法继续呆下去以后,匆匆的回到定阳郡,又开始对着祖祠挖个不停。
他们这是将希望寄托在湛二小姐的身上,希望从二小姐的手里再得到更多的好处。
湛茵华在收到消息时,却是皱着眉头,“看来,我空的时候应该去瞧瞧,到底都埋了些什么东西。”
她是好奇,但去过数次都不曾发现任何好处与坏处,莫非要让她像湛家一般,也到底挖挖看?
“娘亲!”小矜忽然扑向湛茵华。
湛茵华顺手就接
住,看着小矜一脸慌张的模样,笑着说,“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把你急成这样。”
她尚未从小矜的口中得到什么消息,就瞧见章儿也匆匆而来,面色如小矜一般难看。
这两个娃娃向来沉稳,不可能突然就变了脸色。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李嬷嬷更是顾不上年纪大,脚腿不利落,也匆匆的来到湛茵华的身边,急道,“有人带着一队人马,往宅子来了,老奴瞧着像是长公主的人。”
长公主的人?百年之虫,死而不僵。
湛茵华登时有了这样的感觉,毫不犹豫的扯起两个娃娃,道,“我先带着他们避一避。”
李嬷嬷点着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湛茵华忙道,“李嬷嬷,你快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