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就是这么简单的吃下了!
车文昊急得满屋子乱转,直到林氏睡下以后,他还是心神不宁。
车可君瞧着这一幕,只能道,“婶子的病,有你的责任,你在这里转悠着做什么,还不快去问问井掌柜,可是有什么好法子了。”
“药不都吃了吗?”车文昊着急的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药效,娘亲是不是能受得住。”
车可君只道,“我们出去说话,让婶子好好休息。”
车文昊还不愿意呢,但最后是被车可君提着离开的。
到了屋外,车可君才冷冷的问,“你可知道,那些大夫为何迟迟不肯为婶子医治,井掌柜的去了以后为何还没有回来。”
车文昊哪里懂得这么多?
他只觉得各位大夫都是有意针对于他,不肯为他的娘亲医治。
“因为,眼下怕是治无可治了。”车可君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个不省心的孩子,究竟都做了什么?”
治无可治?
车文昊的身子一晃,“娘亲平时也是很好的,气色也不错,就是时常难受。”
车可君叹了口气,“如果真的很好,又怎么会难受?”
是、是吧?
车可君看着车文昊的样子,忽然间想要将之前的想法,全部都收回来。
这个小子,能过成什么样子,就去过吧。
她这个当姐姐的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帮扶不到太多的忙,只能叫他自己好自为之。
“既然是这样,湛大夫给的药丸,自然
算是好用场。”车可君道,“她也知道在没有诊脉的情况下,不得服药,送上这个必是有用的。”
她还心疼呢。
道湛茵华何时白白的送人过?
她这是帮着湛茵华做了些事情,湛茵华感念在心,才会赠了一瓶,里面才不过是三粒。
想想好心疼。
车文昊跌坐到湛茵华的身边,低着声音,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在河丽府,是不是又做了什么错事?”车可君突然问。
车文昊一时哑然,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支支吾吾,一副是死不肯认错的样子。
车可君知道,必是有事。
她收回视线,不愿意再与车文昊多说一句。
她幸好只是姐姐,不是长辈,否则会被车文昊这小子气死。
至于车文昊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车可君问出来时,已是天黑。
这件“好事”,也被远在定阳郡的湛茵华知道了。
湛茵华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晋鹤,发现这位县尉大人也十分的辛苦。
他与县令大人原本就是被前太子瞧不上,被打压以后想要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好好的做些实事,眼下怕是要被召回到京中,再行调任。
可是,晋鹤也担忧着这两州府之地。
“那车小公子表面上看起来已是不错,但实际上却做了许多错事。”晋鹤烦恼的说,“这临了要走,偏偏他又惹事。”
他把河丽府的两位医家的府邸给掀了。
怪不得呢。
湛茵华冷笑着,“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当初有竹山府帮着忙时,车文昊的日子是极好过的,眼下事事都是要让他亲力亲为,当真是……
晋鹤看向湛茵华,忽然笑着说,“相比之下,柳大人实在是太好了。”
当然了,柳田可是很听话的。
他们又讲了讲,只希望这车文昊尽快将河丽府的事情处理好,避是避不掉的。
“我以为是林氏生了多重的病,才会拖拖拉拉的,原来是她儿子害了她。”湛茵华摇头苦笑,“车小姐回去以后,必是要气坏的。”
何止是气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