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贵妃绝望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湛茵华问的每一句话,她都会如实回答。
当她看着湛茵华离开的身影时,双眼一黑,直接就晕了。
送着湛茵华过来的宫人,再看向湛茵华时,都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只觉得震惊。
“王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宫人哑着嗓子,只觉不可思议,“怎么贵妃娘娘是有问必答的?”
湛茵华摸着下巴,也是一脸疑惑的说,“是啊,为什么呢,看着都挺吓人的。”
她看头看向那宫人,“你猜,这里面是不是有旁的缘故。”
宫人一听,登时面无血色,“太可怕了,还是请皇上来定夺吧。”
可不是嘛。
多可怕呀。
湛茵华翻着白眼,在心中暗暗的想着,扭头看向宫人时,冷冷一笑,“吓唬人”原来是件这么有趣的事情。
她表示,很喜欢。
当她来见皇上,将事情讲明以后,低着声音说,“臣女没有请贵妃立供画押,是想着事情已经知晓前因后果,就哆够了。”
皇上可不认为湛茵华是这么温和的人,“够了吗?”
“够了!”湛茵华极认真的说,“处罚是要有的,但皇后与四皇子之事已令民心微乱,查是必要的,但还是暗暗的查,暗暗的处理吧。”
长公主在皇陵内,前太子于封地中,处理起来也不难。
皇上看向湛茵华,忽然说,“好,朕想想,你出宫吧。”
他
在湛茵华转身时,又伸出手,想要叫住湛茵华,但最后放弃了,“你们后日启程回两州府之地,切记利民之事不可过急,缓缓徐之。”
湛茵华的心中一喜,觉得这是天上掉下来一件大喜事。
总算是有一件事情,可以令她欢喜的。
她向皇上行礼,终于离开皇宫。
皇上看着湛茵华的背影,喃喃的说,“她,性子很古怪。”
一旁的宫人,低着声音,“皇上,安王妃有些手段,难道就不问一问,她为何明知道前太子有伤,却不肯……”
“不肯到京城来医院?”皇上冷笑着,“朕也派人去寻,她倒是躲得好好的?”
宫人低下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去继续说下去,但也就是这个意思。
皇上看向前方,仿若还能见到裴嘉佑,或者是湛茵华,离开的身影,“如果是朕,朕也不会救的。”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带着淡淡的窒息感。
皇上的声音,变得悠悠而长,“这有什么错吗?”
没有错的!
宫人低下头,眼中也泛着眼泪。
哎,三王叔是多好的一个人啊。
离开皇宫的湛茵华可不知道皇上还有这些复杂的想法,她是欢喜的回到安王府,与裴嘉佑说明了皇上与她讲的事情。
“你从贵妃处问清了什么?”裴嘉佑还记得大事。
“她自己说的,与我无关。”湛茵华毫不犹豫的说。
她的确没有当着任何人的面儿,接触过贵
妃。
她不过是依皇上之言,好好的问了问。
裴嘉佑哭笑不得的看着湛茵华,他都不知道贵妃讲明哪些事故,湛茵华先将自己关系撇了个干净。
他还等着贵妃之事呢。
湛茵华略微的想了想,低着声音,说道,“我总是觉得,皇上应该是知道真相的。”
真相?
裴嘉佑不过是与湛茵华对视一眼,立即就明白这言外之意。
皇上会不会知道湛茵华就是“女大夫”,会不会认为湛茵华有心报复,不救治前太子,甚至会不会……
裴嘉佑猛的拉住湛茵华的手,吓得湛茵华登时面无血色。
如果皇上发怒,对她可没有任何好处。
显然是湛茵华想多了。
裴嘉佑定定的告诉她,“皇上是否知晓,此事算是揭过,毕竟无论是哪位兄弟都是……乱七八糟的。”
湛茵华皱了皱眉头,她总觉得皇上是很不错的,教养出来的儿子怎么都是这般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