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把对方糊弄的团团转,现在她显然学精了,不好骗了!
跟她费了一番口水,自己没有讨到任何好处。
陈华秀不明白,一个人短期内的变化,怎么会如此之大?
这么想着的时候,纪云棠就把一个铜盆塞到了她的手里。
“养母,我夫君又快要吐血了,你拿着盆进去接着吧!”
陈华秀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纪云棠给推进了房间里。
骆君鹤躺在床上,模样看起来奄奄一息,他的半张脸全部腐烂,手臂上布满了各种刀疤和剑伤,就连脖子上都有一整块烧伤。
整个房间里,飘着一股刺鼻的异味。
陈华秀想不通,这样的人,为什么他不直接死了算了?
为什么他还要活着害人?
哪怕已经见过了骆君鹤一次,第二次见到她还是想跑。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当真就要转身离开,却被纪云棠给堵在了门口。
“养母,快拿盆接着啊,你这是要去哪?”
陈华秀还没开口,骆君鹤一口血直接就喷了出来。
接着,她看见了有史以来最震撼的一幕。
源源不断的血从男子的嘴里吐了出来,喷的床上地上到处都是。
陈华秀在纪云棠的眼神压迫下,只能不情不愿的将盆拿去接上。
只不过,她的手却伸的很长,生怕骆君鹤将血吐在了她的新衣服上。
尽管如此,她还是被骆君鹤给吐了一身血。
纪云棠在旁边一脸伤心道:“养母有所不知,我夫君十二岁就上战场杀敌,南击匈奴,北败僚兵,为东辰国立下汗马功劳,可他却被歹人害成了这副模样,落下了一身的残疾。”
“他的父皇和母妃不管他的死活,妹妹也巴不得他去死,其他几个王爷则是对他冷嘲热讽,如今他的身边就只有我了!”
“我伺候他整整半年,每天端屎端尿做饭洗衣,还要给他喂药,什么脏活累活都干。”
纪云棠说着有些高兴的道:“现在养母你来了,我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陈华秀吓的手都抖了一下,这死丫头竟然想让她去给这王爷端屎端尿?
她想得美!
“你们夜王府不是有下人吗?你怎么不让下人去伺候?”
纪云棠冷哼了一声,“哼,下人做事哪有母亲你细致,交给她们我可不放心。”
陈华秀嘴角抽了抽,面露难色,她转身拉过纪云棠,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云棠,娘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夫君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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