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着林念舒的保镖手上力道松了一些,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她睁着眼睛,仔细地分辨着从飞机上下来的人。
直到他走进时,才认出是威克斯的父亲。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突然就松懈了下来。
虞南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反应,不禁有些好笑,“你该不会觉得落在他的手里,会比落在我手里好过吧?”
林念舒抬眸看着她,有些发懵。
虞南栀嗤笑,“你要不要猜猜看,我是怎么轻而易举把你从医院里带出来的?”
她只带了一个黑衣保镖,而这个保镖虽然戴着墨镜,但依旧能从他过于棱角分明的轮廓线条看出来,是个外国人。
而霍祁年没有用国外保镖的习惯,他一直聘请退伍兵做保镖。
林念舒呼吸顿了顿,脸色变得煞白。
她居然和威克斯的父亲联手了!
就为了对付她?
她垂着脑袋,低低的笑出了声,眼尾泛红,神情有些疯。
“虞南栀,每一次我快要够到幸福的时候,却被你一次又一次的毁了。”
她抬头瞪着面前的女人,咬牙切齿着,嗓音也尖锐无比。
虞南栀有些懵,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出手对付林念舒。
什么一次又一次?
她被害妄想症吧!
女人轻蹙着眉头,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懒得同她多说。
林念舒却是身子突然朝她冲了过去,要不是保镖及时按住她,虞南栀就被她撞入海里了。
“你不用这么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当年学校已经决定用我的作品去参加国际设计大赛,却临时换成了你随手画的作品。”
“一定在心里觉得好笑吧,我花了三个月多准备的画稿,却不及你五分钟随手画的作品。”
虞南栀垂首望着她,有些无语。
“你不会不记得那张画稿我是为什么画的吧?”
不是她对一些线条把握不好,求着她示范划给她看的吗?
她当时画完了就随手扔在了学校画室里。
本来她就是拿着废稿纸的反面画的。
只是刚好那天打扫画室的值日生是景言浩,他去打扫的时候,又正巧学校领导来画室检查卫生,看上了那张废稿,废稿上没有名字,但是景言浩是认得她画风的。
“你知不知道,只要被学校选中,就能拿到十万块的奖金,你千金大小姐瞧不上那十万块,施舍给了我,可那本来就是属于我的十万块!”
威克斯的父亲在她们不远处停住脚步。
他觉得虞南栀还有些事情没有和林念舒解决完,所以绅士地在那里等待。
殊不知虞南栀快烦死林念舒了。
“还有吗?应该不止这一桩事情吧?”
她记得林念舒刚刚咬牙切齿的说,一次又一次来着。
“当然!”
风吹过林念舒的双眼,她睁着红肿的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愈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