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施耸了耸肩,随口道,“那也许是因为你还在他身边,所以他非常稳定。”
如果不在,那可就不一定了。
毕竟他当初能疯逼到对景家下手了。
说起年,乔施有点好奇,虞南栀一直是把景言浩当做兄弟当朋友的,霍祁年为什么要对景家下手。
当时她也问过景言浩,他说是自己和虞南栀开玩笑的一句话,被霍祁年那家伙听见了。
【实在不行,我娶你。】
当然,景言浩那个时候说这句话是有认真的成分在的。
虞南栀答应,一定是开玩笑。
景言浩也没有当真。
他都没有当真,难不成霍祁年还能当真么?
那个男人,不是一直都不把景言浩当做是威胁的?
乔施和虞南栀说起了这个事情。
虞南栀咬着吸管,吸了一口橙汁。
原本她也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想起来,好像霍祁年行事的确是奇奇怪怪的。
所以当天晚上,虞南栀就和霍祁年翻起了这笔旧账。
“还能是因为什么?”
男人站在她的身后,用吹风机吹着她的长发,骨节分明的手穿插在她丝绸一般柔顺的黑发间。
虞南栀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不到他的神情。
吹风机的声音也有点吵,所以也分析不出他说这句时候的语调。
她抿着唇,眉头轻蹙着。
她哪里知道是为什么。
难不成,霍祁年还真能把她和景言浩开玩笑的话当真。
吹风机被关掉。
霍祁年站在她的身后,波澜不惊地道,“单纯的看他不顺眼。”
“……”
虞南栀转头的时候,他已经转身把吹风机放回了抽屉里。
她有一种感觉……
感觉霍祁年好像并不是很乐意和她聊这个事情。
原本她也只是好奇。
现在觉得霍祁年有古怪。
“为什么?他是我的朋友。”
虞南栀拧起眉心,为自己朋友倒大霉的那段时期,感到了愤愤不平。
“嗯,就因为他是你朋友。”
“……你那个时候,就这么讨厌我么?”
虞南栀的手已经摸向了身旁的抱枕。
他要是敢说是,她就一个枕头砸得他晕头转向,不带手软的。
“我从来没讨厌过你,南栀。”
霍祁年转头看向她,剑眉被压得很沉,表情严肃而认真。
“你别讨厌我就行了。”
虞南栀有好几秒都在愣神中。
因为霍祁年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用最平淡的声音问她,“你那个时候,讨厌我讨厌到想起港城就觉得很晦气,不是么?”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的。
那个时候,她其实可以再晚半个月去芬兰。
因为那个时候学校组织了成年礼,一次集体游学的活动。
这种活动,几乎没有人缺席过。
她当时也是要参加的,只不过听说负责她们班的请的是已经毕业的学长。
她去打听了一下,老师和校长都是支支吾吾的。
有时候不说,也是一种答案。
如果那个学长是别人,没有必要瞒着她。
除非是霍祁年。
当时她就生气的说了句晦气,第二天就登上了去芬兰的飞机。
哦对了。
其实那天本来是没有航班的,是她花钱包了一个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