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年给了他一笔钱。
“霍先生,关于那个手表,我已经完全按照您的意思跟虞大小姐说了。”
只是,他并不明白,霍祁年为什么要他把这个陈年旧事出来。
毕竟比起后来林念舒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情,这个事情,真的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王石隔天出院,直接拿着买好了的飞机票,离开了港城。
警方搜索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晏慎。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根本就没有可能生还。
而陆助理更是在没有和陆家人商量的情况下,直接去了警局办理了晏慎的死亡证明。
为此,陆家人得知后还大吵了一架。
为晏慎的死亡要找出真相吵架是假的,实际上他们只是想要得到陆家掌管人的那个位置而已。
慕北更是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却被通知,经过陆家人内部的会议,依旧认命他是陆氏总裁。
慕北抱着纸箱子,站在电梯口,听着陆助理的通知,顿时没了反应。
虽说近来他和陆家人的关系渐好,但也没有好到说他们能真的接受他掌管整个陆家。
哪怕只是一个傀儡。
陆助理抬起手,“帮慕总把东西都拿回去。”
两个安保上前,毫不客气的从他的手里拿走了纸箱子,朝着总裁办公室的方向走过去。
慕北拧紧了眉头,抓住了走进电梯里的陆助理。
“那个人……是不是还活着?”
既然还活着,却给他办理了死亡证明。
怎么?他是想彻底换个新的身份吗?
陆助理倏地抬眼,阴沉沉的警告地看着他。
“有些事情,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得多了,在陆家未必能活下去。”
“他要我做他的傀儡,继续为他办事,那我总得知道,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吧?”
陆助理的挥开了他的手,并没有回答他,但却说了一句,“一切都照旧。”
照旧……
也就是说,和以前一样。
晏慎依旧不出面,依旧躲在暗处掌控着所有人的生死吗?
待电梯彻底关上后,他的肩膀被人从后背重重的拍了一下。
“我听说,他前段时间不在港城。”
慕北转头看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陆司沉。
“他去哪里了?”
“陆家盯着他的人多了去了,听说,是去了邻城,那个领走了林念舒尸体的亲戚,就在那个城市。”
估计,是按照晏慎的意思,去给林念舒办理后事去了。
晏慎这个人,似乎对林念舒,还是有些不同的。
之前因为他,死了那么多人,也没有见过他对谁的后事还上心过。
林念舒死了,陆司沉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
当他看到警方通报她死亡消息的时候,陆司沉喝了一夜的酒。
但是他没有醉。
到底是跟过他的女人,也是他唯一上心过的。
不论后来他们闹得有多不愉快。
她死了,过往的那些,再计较就很没有意思了。
其实,陆司沉挺为她高兴的。
因为她终于解脱了。
那些放不下的执念,也随着死亡而消散。
那晚,陆司沉喝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却在湾山别墅区的花园里等着虞南栀遛狗经过。
她遛狗的时间比平时早了一点。
陆司沉没等多久。
大概是因为她还要去医院照顾霍祁年的原因,所以才起得特别的早。
他拿着酒瓶子,靠在路灯旁,看着她远远的走过来,时不时的还会跟那条黑色的名叫岁穗的狗说上几句话,听不太清楚,但是她情绪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霍祁年真的把她保护的很好。
在那种危机的情况下,她居然一点伤都没有受。
虞南栀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眉头一拧,停下了脚步。
冬日的清晨,天色不算是很凉,温度零下五六度,真的挺冷的。
风吹过来,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酒味。
虞南栀站在他的面前,“你要是觉得难过,可以去领她的尸体。”
为她再做点什么,心里就会舒服一点。
陆司沉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虞大小姐,我和霍祁年不一样,我又不是什么深情的人,一个费尽心思接近我的女人,值得我为她去处理后事?我不嫌晦气?”
“……”
虞南栀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看了他握着的那半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