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君故沉这话,苏子衿就知道此时此刻这坐在首位上的皇上和皇后的脸色必然不好。
想来也是,不论是皇上还是皇后一直以来处心积虑的都想要把她收入囊中,为的就是收拢护国公府的势力,一来彻底不让太子有出头的机会,二来壮大自己。
可如今,饶是他们机关算尽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阻止得了,不仅仅没有把她收入,还让太子和德妃结成了一股绳,让她和君故沉得了天婚,还要亲自坐镇这大婚,其中的不甘怨恨即使是这两只老鸟也不能完全控制得住自己的表情吧。
这对敌人落井下石,冷嘲暗讽的事苏子衿最是喜欢。
“那是自然,没有皇上和皇后娘娘你我之间哪能这般快成亲。”苏子衿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坐在首位的皇上和皇后听得一清二楚,让两人的脸色当即更是沉了一分。
可苏子衿可看不到,自也不会去顾及,同君故沉一道走上前一步。
虽说一旁的礼官看得出皇上和皇后的脸色不好,可这到底是天婚,吉时又已经到了,自也不敢耽误,眼见着两人走上来,只能硬着脖子高喊一声:“一拜天地!”
随着这礼官的拖长的声音,苏子衿在喜婆子的帮助下同君故沉一
道转身面对堂外的天地跪下身在深深一拜。
“二拜高堂!”
转过身来,两人一如刚刚一般屈膝而跪,俯身而拜。
只是这一拜拜得极为的虔诚,额头都快接触到地面了,这是可是行大礼了,在观礼的人看来两人是对皇上和皇后的敬重,可在皇上和皇后看来这分明就是挑衅和炫耀。
可偏偏坐在那高堂首位上又不能发作,只能看着他们这深深一拜,无声的告诉他们如今他们已经木已成舟,任由谁都没有办法再分开,他们的所有盘算在这一刻彻彻底底的全数落空了。
紧咬着牙的皇上暗瞥了礼官一眼,礼官吓得是浑身一哆嗦,忙不迭的急喊:“夫妻对拜。”
听着礼官这声,苏子衿就知晓是这盖头之外是如何一番状况了,忍不住嘴角卷起,透过盖头的缝隙偷瞧君故沉,心想这人真真的一肚子坏水,非要把皇上给气死不可,可这心里倒也是解气。
由着喜婆子搀扶起身来,两人是夫妻自然是不必跪拜行礼了,直身一拜,头顶挨在一起便就可以了。
“礼成!送入洞房!”礼官将今日最后的一句话用尽全力喊出来,话音落地后是长长的舒了口气。
而随着这礼成之后这繁琐的拜堂也就告一段落了,
由君故沉牵引着,苏子衿顺着他往外走,走出主堂,侧走要出红毡时夏荷和琉珠就拿着五个麻布袋铺了一路,两人每走过一个,就立马就把那一个麻袋往前铺,一路铺到喜房内,寓意传宗接代,五代见面。
好在这主堂和后院的主房相隔的不是很远,大约走了一刻左右的时间就到了,由着喜婆子将苏子衿引着做到铺好了喜被的床笫上,君故沉则侧站在床前。
早已经在房内准备的丫鬟门将几个托盘端了上来,第一个送上来的是一把绑着红花绸带秤杆,喜婆子笑言对君故沉道:“秤杆挑盖头,称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