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君故沉这话,见他这般,苏子衿一瞬间好像被一只大手从自己都浑然不知已然深陷下去的泥潭里拉出来了一样,一下子脑袋清醒了许多,也明白他这般做的用意。
在梦中,人是不可能感觉到疼痛的,若一切都是一场梦,她又怎么会感受到这钻心的疼呢。
看着苏子衿眼眸亮了一分,君故沉知晓她清醒来了一分,抚着她侧头的右手下移,大拇指温柔的轻抚这她的唇,沉声柔然道:“衿儿知晓疼,也能感受到我,血也是热的,泪……”君故沉左手食指逝去苏子衿脸上的泪,“也是涩的。”
“衿儿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是这南楚王朝的荷悦郡主,是许若琳的女儿,是苏乾的姐姐,是义父和二叔的侄女,是太子的谋士,更是我的妻子,这些都是真实的,这一路衿儿走过来的路也是真实的,这些都不可能被磨灭。
衿儿不能一个人觉得这是梦它就是梦了,我也是活生生的人,我不是衿儿梦里的人,不是一个虚幻的构造,我可以清楚的告诉衿儿,这不是梦,是现实。
不论衿儿去问谁,得到的答案应该都是与我相同的,就连那苏灵珊如今不也证明了衿儿的一切都是真是的吗,否则她又怎么会在那押所里同衿儿说那些话呢,她记得前世的事,可她也记得今生的一切不是吗?
衿儿你不也说了,你不知道这到底
是一回事,那么你这胡思乱想就没有任何的根据,自也没有任何好害怕的,因为我永远都会在衿儿身边,就算这是一场梦,我也一定会在衿儿梦醒时分抓住衿儿,把你永远的留在这梦里。
其实,不论那苏灵珊是不是真的记得前世的事情,衿儿到底是不是重生回来的,这些都无关要紧,衿儿不管怎么样都是衿儿,都是我的妻子,如今也真真实实的在我的怀里,被我咬中了舌头正留着血。
衿儿要的新生活不就是和前世的过去划清关系吗?日后的所有的一切和衿儿的前世都不会再有任何的关系,新的生活才是衿儿新的新生,于我也是同样,何必抓着过去的事追究不放呢,它再怎么翻,都是过去了。”
它再怎么翻,都是过去了。
这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一下子让苏子衿脑内的混沌被冲散了开去,整个人豁然开朗了起来。
是呀,过去的一切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到底是不是重生回来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是真实存在的不就证明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吗?只要结果是存在的,那么一切开始都不重要了。
就算苏灵珊好过来,告诉她,她没有重生,那么她也还是十四岁已经败了的苏灵珊,那么又能改变什么呢?不论苏灵珊的结果如何和她实际上都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过是过去的遗留,无关紧要的遗留
,她又何必抓着不放呢。
即时,即时就算到头来都是一场梦,那也没什么,只要她永远的留在梦里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谁也夺不去她的家人,她的所有,天她都斗过了,难道还怕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