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她只是受了惊吓,在隔壁的房间休息,葛大爷在照顾她。”赫连嘉静柔声。
沈越溪心中一松,定睛就知道他们还在画舫上,之前她们玩的高兴,画舫就开的有些远了,此刻只怕也没返程。
她微微的吸了一口气,才发现赫连嘉静身上缠了好几处绷带,她曾经羡慕的过的她的手上,也几道细小的伤口。
“你……”她顿时想起了水中的一切,以及那双打死也不会放弃的手。
那样明亮的眼神,不知为何竟仿佛与她重合一般,让她莫名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赫连嘉静一下子就急了,生怕她被章鱼怪刺激的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一样,一把抓住了她。
“我没事。”沈越溪看她这般反应,心中的暖意更浓。
“没事就好。”赫连嘉静长舒了一口气,又端起先前的碗:“先把姜汤喝完吧。”“谢谢。”沈越溪说的认真。赫连嘉静当初以命相搏,
只为救自己,这一份感动,岂是她一个谢字说能报答的。
“你不必这么客气的。这里往日根本不会有章鱼怪,定然是我二娘在背后捣鬼,我其实该说对不起的。”赫连嘉静眼神沮丧,继而看着沈越溪:“你,还会当我是朋友吗?”她的眼神有一丝隐忍的痛楚和期待。
“说什么呢,我们一直是朋友!”沈越溪坚定的看着她。
若说之前,她和赫连嘉静只是流于表面的情谊,那这一刻,就是过命的交情了。日后若赫连嘉静有难,她绝不袖手旁观!
“真的!”赫连嘉静的眼睛立刻亮起起来。
“真的。”沈越溪笑,她喜欢现在的赫连嘉静,看起来亲切的没有距离,不像以前看到的那样,端庄舒服,却没有人情味。
“你的步摇!”她笑着,蓦然发现赫连嘉静那只步摇上的珍珠掉了一颗。
“这个?”赫连嘉静下意识的伸手抽出了发间的步摇,正是号称御千行送的那一个。
“珍珠不见了。”沈越溪不禁叹息,心中有一股浓重的歉意。如果赫连嘉静不是为了自己,也不至于连王尊的步摇都毁了。
“这种东西,不要在意。”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赫连嘉静无所谓的随手将那步摇扔在了地上。
“桄榔”那步摇的顶头处的碧玉发出碎裂的声响,瞬间变成了一地的渣滓。
“你!”沈越溪大吃一惊,若是御千行送给自己的东西,她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一个步摇而已,你这么在意做什么?”赫连嘉静倒是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这,这不是王尊送你的吗?”沈越溪连忙干笑着掩饰。
“呵呵,他那样的人,什么都能拿来利用,这样的人给的东西,不值得珍惜。”赫连嘉静说的满不在乎,但严重闪过的一丝厌恶却不容作假。
沈越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那不是你的未婚夫么,你,你不
喜欢他吗?”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心中却有些按耐不住的雀跃。
“我们不过政治联姻,我为何要喜欢他?呵呵,他们那种一切都为了权利的人,根本不会在意任何女子的感情。我于他,不过是权衡利益的一个砝码而已。”赫连嘉静说到这里,眼神中有了一丝痛处。
“你不喜欢,为何不退婚呢?”沈越溪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开了口,话一出口,立刻心中一惊,捂住了自己的嘴,抱歉的看着赫连嘉静。
“没关系。我也想退婚,但是,我不能。”赫连嘉静说道这里,忽然起身,打开了窗户。
窗外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给潋滟的湖水撒下了一层奢华的纱帐,看得人内心荡漾。
“我何尝不想与心爱的人泛舟湖上,洗手羹汤,为他织布缝衣。但是,我从出生起,就成为我爹和摄政王他们利益的砝码,你知道吗,越溪。”赫连嘉静说着,猛然回头看着沈越溪。
沈越溪看到她眼中泪光闪烁:“他和我爹两种势力,互不信任,我就是他们夹在其中平衡的棋子。我嫁入皇室,代表着赫连家的势力融入了皇室。而他娶我,又何尝不是,看中了我赫连家的势力,以我制衡我爹。”“静姐姐……”沈越溪一时五味陈杂。她如何不知道这是一场权利的博弈,就如她曾经必须要嫁入皇室一样。
没有感情的政治联姻,就是如此。她替赫连嘉静难过,但同时,心中却升起了一股巨大的喜悦。
御千行不喜欢赫连嘉静,赫连嘉静不喜欢御千行,这不是最好的结局吗?若赫连嘉静喜欢御千行,她才真的是要痛苦为难死了。
可是,为什么看到这样的赫连嘉静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因为她不快乐,她没有自由,她像一个玩偶被捆绑在别人的利益上,失去了应该有的快乐。
“我会让你解脱的。”沈越溪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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