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谁死谁生还不一定呢。”墨燃声音冰冷。
此刻面对稔机势如破竹的气势,墨燃没有是好退缩,不过一死而已,他何惧之有?
稔机冷哼,杨手一挥,侍卫立刻冲上前。
墨燃立刻严阵以待,一瞬间两方搏斗在一处,场面凶险异常。
开始的占据不分上下,但一炷香后两方的势头便慢慢出现了差异,很明显,墨燃出在弱势。
趁着墨燃分伸乏术之际,稔机猛的使出一记阴毒爪,墨燃胸前的衣裳被抓破,被抓开的皮肤瞬间发黑,一股无力瞬间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稔机趁机又是一个旋转,长腿一扬对着墨燃的脑袋踹下去,坚硬的鞋底重重砸在墨燃的耳朵上。
“嗡……”
墨燃的脑子懵了一下,但动作神速,立刻站起来用刀挡住稔机的毒爪,抬脚去踢他的档。
可因为中毒的关系,从前快准狠的身手,这一刻明显要迟钝的多,以至于武功不如他的稔机轻松就躲开了他的攻击,并反手给了他一刀。
鲜血喷洒,墨燃的胳膊被划开一刀筷子来长的口子,伤口深刻见骨,鲜红色的皮肉翻卷,筋膜外露。
墨燃紧紧咬着牙梆子,看都没看一眼自己的伤口,似一头不知道疼痛的狮子,再次冲向稔机。
稔机冷笑,轻松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如此反复,墨燃爬起来攻击,被踢倒,再攻击,再被踢倒,每一次稔机都觉得他是最后一个爬起来,可每一次他摔倒之后都会在第一时间爬起来,像不知道疼痛一般。
稔机心中生出烦躁,再这样拖延下去,恐会生出变故。
在又一次踢倒墨燃之后,稔机飞身上前,单脚踩在墨燃的胸口上,手中拿着一把形状形似钩子的武器,对着他的脖子勾下去。
忽
然,背后扫过一道疾风,稔机皱眉,正欲转头看个清楚,身上忽的一阵剧痛,随即人便重重飞了出去。
稔机痛的面色扭曲,直接喷出一口血来,方才那一击可不是单纯的一击,那一击之中蕴含了雷霆办的内力,只震的他内脏翻转。
他猛的抬头,就见逆光出站着个人,衣衫褴褛发型古怪,可奇怪的是,那人只淡淡往那儿一站,便有遮天蔽日的气势。
稔机忍着五脏剧痛慢慢爬起来,光影浮动,他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容。
“你竟然没死?!”稔机惊呼,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活着回来呢?极峰之巅,多少人曾冒险去攀爬过,可最后都是不到半山腰便死了,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活着从极峰回来呢?
难道他根本就没去?
稔机心里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那人影已经以光一般的速度冲到了面前。
‘啪啪’两脚,稔机的脖子歪到一边,嘴里发出‘嘎嘎’声,似乎是喉咙断掉了。
稔机惊恐的瞪着眼睛,嘴角不断流出鲜血。
身边的侍卫发现这一幕,均露出恐慌的神色,这一慌,阵型就乱。
墨燃快速摸出上药洒在伤口上,又咬下一块衣料胡乱包扎自己的伤口,做好这一些之后,他提起了自己的刀,再次冲入占据。
一盏茶后,稔机的部下全部被擒,至此,这场闹剧,落下帷幕。
墨燃轰然倒地,在昏迷前,他看着面前的男人,嘴角上扬,但表情却充满悲伤。
叶至珩看着被抬走的墨燃,猛然转身汪苍穹点冲去。
苍穹殿十分安静,叶至珩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大,在空旷的殿内不断回响。
他掀开珠帘走进寝殿,只见寝殿内,戎长老和凃长老分别跪在榻前,神色哀凄。
难道……
叶至珩的手脚止不住的发抖,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
终于走到榻前,他垂眼看向榻上的人。
和他离开时一样,全身被纱布包的紧紧的,只能看到眼睛鼻子和嘴巴,从前明亮的大眼睛,此刻紧紧的闭着,浓密的睫毛被大火燎光,现在已经长出了新的。
她的鼻子看不见雪白的皮肤,只有红色的痂痕,嘴唇上同样都是血痂,且两片嘴唇紧紧粘在一起。
可想而知,这些天她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可是!他已经从极峰回来了,拿到了传说中的霜花,她怎么能死掉呢?
怎么能死掉呢!
叶至珩猛的按住她的肩膀,用力晃了晃,又侧头放在她胸口,没有任何动静。
“东夏王……帝姬……帝姬已经断气了……”
看着一脸不愿相信的叶至珩,戎长老低声开口,声音轻飘飘,好似被抽走了全部力气。
就在数个时辰前,帝姬忽然闭上了眼睛,失去了呼吸和心跳。
叶至珩没有动,头依旧紧紧贴在司寇绾的胸口上,狭长的双眸通红一片。
戎长老忽然鼻子一酸,掉下一滴浊泪。
“这是天要亡我凰族啊!”
被这悲伤情绪一感染,凃长老心里也平添几抹悲伤,低低道:“好不容易找到了歃血的解药……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