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府宗祠。
“司女傲晴厚颜无耻,败坏家风,所作所为祸及族人……今日勒其面壁思过,不抄录《女戒》五百遍,即便死也不得出!”
司齐镇手捏三柱清香,对宗祠里的满堂牌位朗声宣读。
“爹爹,莫要幽晴儿一人于此。”
司傲晴强行挤出两行眼泪。
闻声,司齐镇冷笑:“你险些酿成大祸,死在这里最好。”
做戏要做全套,司傲晴凄苦跪地哀求道:“爹爹,女儿冤枉,都是纪雍尘从中作梗。”
司齐镇脸色铁青,大力拽过司傲晴手中的袍角,疾步而去。
“得罪了您嘞!”
壮硕家丁对司傲晴虚行一礼,迅速将一个信封塞入司傲晴手中,随即便将她拖入宗堂小屋。
“哐当!”
门被人从外锁住,小屋变的煞是昏暗。
司傲晴拭去挂在脸庞的泪滴,朱唇微抿,笑容邪魅,骨节分明的手,不紧不慢掏出家丁塞给她的信封。
铁画银钩的瘦金体题在卷首:“吾爱傲晴亲启。世事催人如寒渐,惜卿沉浮久,眼底凝霜。无奈别离,夜夜相思
映碧血。徒遣东风,慰君安,免我思量……”
这熟悉的字体!
司傲晴的心脏开始隐隐作痛,眼前又浮现出男子冰冷的面容、浮现出她血淋淋的孩儿和兄长头颅……
“君以寒,欠我的一定要你加倍奉还,这类虚伪的话还是留着给鬼说吧!”
司傲晴话落,直接将纹龙云信纸撕成碎屑。
突然,祠堂窗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谁!”
司傲晴警觉凝目。
“璇威拜见恩主!”
一道黑影从梁上飞下,冲着司傲晴弯膝而跪。
司傲晴看清来人,神情一愣:“司璇威,你怎么会在这?”
摇曳的烛火将司傲晴映衬的愈发秀美娉婷,司璇威有些看痴,说话也慢了半拍:“属下昨日深巷久等小姐一日不得见,知小姐所给的银票,有司家的府印,便暗中搜遍司府,抓了个舌头打探,终在宗祠觅得恩主。”
“你倒是聪明。”
司傲晴不吝赞赏,凤眸望着来人,计上心头。
随即,她无视司璇威,拿起抄录《女戒》的笔墨,席地而坐,将前世知晓君以寒
,在这个时候私下经营的勾当,悉数写下。
“隆丰十三年,君以寒通西凉国使,纵兵扰民,意图谋得兵权;隆丰十五年,君以寒于府邸日夜会见京城要员,以闭圣听……”
洋洋洒洒写完,司傲晴潇洒甩笔,冲着司璇威勾唇浅笑;“既然你来了,便替我探一趟皇宫,将这封函塞入奏折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