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君以寒在朝堂还没有站稳脚跟就被皇帝停了职,他操办的一场盛世婚礼,也被强制停下,徒留满街悬挂的彩旗红布在晨风中飘摇。
“少爷,太子监国,君以寒停职尚书房继续行走,婚礼取消。”木头简单两句,道破了所有要事。
“嗯,知道了!”纪雍尘淡然抚着十二股折纸玉扇,随口应道。
见纪雍尘这副慵懒做派,木头似有不解,继续道:“四殿下婚礼取消,传言太子要纳司傲晴为妾。”
“啪!”
脆生生一响,玉骨折扇在纪雍尘手掌中断成两截。
良久,纪雍尘缓缓开口:“好一个螳螂捕蝉,看来,我这只黄雀,也要在后贪欢一晌了。”
话落,他的笑在唇间绽开,使得平日里温雅的面庞显的邪魅乖张。
木头深知纪雍尘的为人,轻叹一口气,转身欲走。
“喂,木头,你又在哪儿叹什么气?”纪雍尘丢下碧玉折扇,笑道。
木头站住,望了纪雍尘一会儿,开口道:“我不说,说了又要罚俸。”
“但说无妨!”纪雍尘勾起细长眼尾,戏谑看向木头。
听到纪雍尘许下承诺,木头便放下心来,朗声道:“我看少爷又笑的像城隍庙里的判官,我估摸着某些人就
快遭殃了!”
判……官?本少爷当真生的那么可怖吗?
纪雍尘一脸黑线,望着依然面无表情的木头,淡然开口:“罚俸三月!”
木头:“……”
少爷,你这么骗我,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傲晴阁门口。
“司傲晴你给我出来,就算让我当一辈子苦役我也要咒你,臭不要脸的狐狸精,男人说换就换,青 楼小姐都没你不要脸!”
司雪巧站在傲晴阁下,一阵叉腰大骂。
“吱呀!”
就在这时,窗户被人推开。
“呦,雪巧妹妹来了呀!我这儿可没有脏衣服给你洗。”司傲晴打着哈欠戏谑回应。
司雪巧见她那个猖狂模样,险些双眼一翻晕倒在地,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司傲晴见司雪巧怒极,更做出逍遥惬意状,悠然挥着团扇,不看楼下的司雪巧,随意道:“婚嫁本是天意,我不喜欢皇族中人,所遇到的却不是郡王便是太子,最不行也是个丞相,唉,真真无奈!”
听到这话,因母亲被休没人要,被戳心窝子的司雪巧,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气昏过去。
“司傲晴你就是个破鞋,京城那个公子不知道你是个骚 货,以前你求我的时候像只狗一样,如今得势了就真把
乌鸦当凤凰了……”
司雪巧又气又嫉妒,在这一刻彻底丧失理智,一句又一句的恶毒话语投向司傲晴。
“你别喊了,家丁都死绝了吗?都是吃干饭的吗?快把她拉回去。”木莲实在忍不住,冲出门外大吼。
司傲晴仍挂着笑,朗声唤木莲:“木莲听话,快过来,你且让她说去,不过是苦役房的一个奴隶,何必于她置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