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傲晴见两人斗气,心中异常欢喜,她低头憋出些泪水,委屈拉拉君以寒的袍角,道:“四殿下,有事好商量。”
说罢,见君以寒看向自己,司傲晴挤眉弄眼朝君以尘一努嘴,意在告诉君以寒不要去惹贵为太子的君以尘。
前生的半世相处,让司傲晴将君以寒的性格摸的极为清楚,他是个吃软不吃硬有多疑狠毒,心高气傲的人。
所以这次让他不要与君以尘对着干,其结果必然会是他们兄弟反目,争的不可开交。
“太子殿下说我不识抬举?以寒却不这样认为,我与傲晴的婚约本是父皇御赐,如今大哥横插一脚,当真不觉得自己多余吗?”君以寒面带讥讽。
君以尘闻言大笑:“哈……老四与我这样说话未免太不合规矩了些,凭你那身份地位那什么同我争?是柳家势力吗?若我没记错的话,柳家管事的都被砍头了!”
不待君以寒反唇相讥,纪雍尘却温和笑着道:“太子殿下与四殿下都是人中龙凤,国之栋梁,若因这点小事坏了和气,委实不值。”
他从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了看正在对峙的两人,继续道:“再者说来,太子殿下用兵如神,为姬国平息外患;四殿下
文韬治国天下无双,素有贤王之称,京中官员无不以他马首是瞻。”
这些看似和稀泥的劝慰之语,却真如一盆刺骨凉水,将君以尘的得意心火灭的干干净净。
是啊,自己在沙场浴血奋战,自己的弟弟却在京城到处笼络人心,逐渐架空自己,使得原本根深蒂固的太 子 党分崩离析。
念此,君以尘恨不得掐死君以寒,他一字一句道:“老四,做人不能太过分了!你对为兄做的那些手脚,我心中明 镜一样,不将你处罚,是碍于你我兄弟情分。若再这样,我叫你人口落地。”
有意思,君以尘终是与自己彻底撕破了脸皮,看来以后贩卖他的旧部时无需再小心翼翼,反而要弄的风生水起,让他独生嫉妒罢了!
想到这里,君以寒也不再强装恭维,他适当出眼底的阴毒,冷声道:“既然如此,太子殿下承让了!”
“哎呀,你们都不必再吵了!傲晴命薄,无福消受二位皇子恩典,如今我谁也不嫁了!”司傲晴佯装愤怒。
对峙中的两人被突然高声大吼的司傲晴惊的愣住,他们不知其中心思,只一味以为司傲晴被方才的场面唬的心态崩溃。
再看席间,只有纪雍尘稳坐着不以
为然地继续望月独酌,见房中忽然消停下来,他才缓缓开口:“圣上早知红颜即祸水,又见二位皇子年轻,特予我一道密旨。”
望着众人惊讶的目光,纪雍尘眸中闪过几分满意:“司傲晴听旨:念尔救护柳后与四殿下有功,又是极孝顺质美之人,特赐尔择婚之权,望尔好自为之。”
“傲晴谢主隆恩。”司傲晴蹙眉拜倒。
这个病秀才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眼看着自己要推脱了眼前二人的婚约,如今莫名接了道圣旨,又让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果然,片刻安静后太子打破沉静:“司姑娘,本殿虽为一国之本,却因连年战事而无暇顾及终身大事,如今北疆大定,西疆又有你兄长常年驻守,本殿委实看上姑娘人品,欲与姑娘成婚。”
司傲晴沉住气将这番话听完,便想以君以尘贵为太子一事推诿,却不料被君以寒插话在前。
“笑话,太子终身大事怎么将臣弟的未婚娘子牵扯进去,如今太子只是监国,还真以为自己是九五至尊了吗?”
君以寒牙尖嘴利,短短几句话里陷阱连连,只等君以尘往火坑里跳。
可君以尘长君以寒许多,更是官场老油条,他没有贸然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