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早已湿透的玄色披风从他肩头滑落,他那月白的长袍却已被鲜血染红。
纪雍尘的表情淡淡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径直走到了沐浴的大桶旁,缓缓爬了进去。
“嗯……”
一声冷哼传来,他的额头上逐渐渗出细密的汗水,唇已经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而身下依旧冒着热气的整盆清水早已一片赤色。
“你来看我了么?”纪雍尘轻声呢喃了一
句,便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姬国,公主府。
“啪!”
一只精致的玉碗被人摔的粉碎,本来娇媚悦耳的声音却以恶毒的口吻咒骂着周围事物。
“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脑子?孤男寡女独处深山这还说明不了问题吗?他们不做苟且之事难道还在玩过家家吗?”
话落,君雯雅用手指杵着身边侍女的额头,怒不可遏。
被自家主子突如其来的怒火震住,小宫女丝毫不敢动,只是将发红发肿的额头埋的更低,以求君雯雅能放过自己。
“哎?对了,这个消息可不可靠?”本来气到来回踱步的君雯雅突然站住,凶狠瞪着畏畏缩缩说不出一句话的侍女。
“问你话呢!”
见侍女只是将腰压的更低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自己的问题,君雯雅毫不犹豫抬腿就是一脚,将侍女揣的向后跌倒。
“长公主饶命,饶命呐!奴婢是听锦衣卫们说的,千真万确啊!”侍女连眼泪也顾不上擦,慌忙爬到君雯雅脚下磕头如捣蒜。
君雯雅的眉头皱的更紧,咬牙道:“好好好!为了救那个满是心机的贱人,他不惜付出生命,而且还和她在山中同居?真是好。”
“长……长公主,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请郡王的影卫去做掉她吧,也省得您心烦!”跪在地上的宫女因大
力叩首额头已是一片紫红,但怕君雯雅再责难于她,她还是义无反顾为其出谋划策。
闻言,君雯雅嘴角咧出一个阴毒的微笑:“死?未免也太容易了些?我要将她囚在公主府的水牢,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侍女拖长了尾音,一脸的不可置信。
“过几日便是我的生辰,父皇准我宴请所有在京的达官贵人的女儿入宫为我道贺,我会将她请过来,届时……哼哼……”
话说到一半,君雯雅便冷笑了起来,那笑声狠毒之至,使人听来毛骨悚然。
又踱了几步,君雯雅便用脚尖点了点匍匐在地上的侍女,见侍女抬起头来,她才盯住她一字一句道:“明日,你去将公主府的请帖交到她手上,然后记住她的每个表情和她说的每一句话,回来向我禀报,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清楚了,奴婢一定不负公主厚望,请公主放心。”
“好了,别在这儿装可怜了,还不快滚!”
许是君雯雅将这种场面见惯了,纵然侍女已然将头磕的血迹斑斑,她也丝毫不皱眉头,只淡淡吩咐道。
半晌,君雯雅才潇洒坐回自己舒适的摇椅上,她用纤细的手拈起一颗紫玉葡 萄放入口中,讥笑出声:“哈哈……司傲晴,你躲得过初一,最终还是躲不过十五,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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