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亏待过我?”
司傲晴负着手,踮着脚走了几步,在司雪巧面前限定,不屑打量了她一眼,突然目光如炬,一股强烈的杀意喷涌出来:“宗祠两次想将我灭口,一次下药,一次火焚,算不算亏待?”
司雪巧惊的后退了一步,抵住身后的红木大柱。
“诬陷我被夺了清白,算不算亏待?想让你表哥将我玷污,算不算亏待?强盗来犯,只有我挺身而出护卫司府,可你们母女背后阴人,又算不算亏待?”
司傲晴的小脸涨的通红,指尖流淌的鲜血因怒气上涌而滴的更加迅速,不一会儿便在裙摆上烙下一片殷红。
“你闭嘴,你血口……”
“该闭嘴的是你吧,从小你把我当过姐姐看待吗?你们母女做出如此肮脏的事情来,还有脸让我闭嘴!”
“啪!”
司傲晴将司雪巧的话截断,广袖一拂,将司雪巧案上的瓜果酒杯尽数推落在地。
“你……”
司雪巧的眼睑跳动着,一双拳头捏的咯吱直响,可司傲晴将这一番话在大庭广众中说的如此有理有据,自己竟一时无法辩驳,只将嘴哆嗦了几下便掩面飞也似地逃去了。
“哎呀呀,哎呀呀,这是做什么嘛!今日本公主的生辰,姐姐赏个脸,消消气儿。”
按君雯雅的暴脾气平日里遇到这样的事都会义无反顾的帮助司雪巧,可今日司家两姊
妹针锋相对的斗嘴却是上苍赐给她的一次绝妙机会,所以此刻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时机成熟,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将司傲晴引入后堂,到那时,自己的四哥、司傲霆以及纪雍尘都在外面不得入内,司傲晴这个贱人就实实在在落在自己手里了。
念此,君雯雅的眼睛在司傲晴身上打量了一番,在看到她下摆处的一边殷红时,大惊小怪的呼喊道:“老天,姐姐呀,你的手指怎么流了如此多的血?连裙摆都脏了,快随我去后堂更换衣服!”
司傲晴眯了眯狭长的凤眼,想到亭中如此多的人,料她君雯雅也不敢将自己怎么样,便爽快的点了点头,唤上席间的木莲,三人在宫女的簇拥下缓缓消失在了长廊尽头。
过了不多久,太子又从首席上站起来,朗声道:“家妹马上就回来,大家尽情享受,莫要错过了今日这欢聚一堂的机会,来,本宫敬诸位一杯,劝诫诸位时刻以家国为大……”
君以尘的一张嘴就像老太太的裹脚布,话是又臭又长,本来已经有所缓和的场面,被他这么一絮叨,不少人便开始了低头打盹了。
再说司傲晴这边,她一路跟着君雯雅向前走,一路注视着周围环境,前车之鉴告诉她,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对于君雯雅这样行事极端之人。
“小姐,这怎么还没有到内堂呀,周围的宫里都没有人,咱
们随便换个衣服就回吧!”
木莲是跟着司傲晴经历过生死的人,她深知君雯雅的为人,所以越走越慌,慢慢的额头上便渗出汗珠。
闻言,为首的君雯雅眉头暗自皱眉,又笑道:“木莲呐,这里是皇宫,可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咱们现在是去我的行宫,那里有御医日夜守候,咱们先为司姐姐包扎伤口。”
“吱呀!”
两个宫女用力将高大的大门推开,发出沉闷的响声。
“来呀,快看看我司姐姐的伤势如何?”
司傲晴随着君雯雅一踏入华丽的房子,就有两个老太医上来把脉问诊。
直到一切都就绪后周围也没有任何动静,司傲晴这才放下心来,望了望包扎的工整的伤口,她向两位太医和君雯雅恭敬一礼:“多谢长公主及二位太医搭救。”
“哎呀,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我本就是姐妹嘛!”君雯雅极为热情的拉住司傲晴的手,拉她在放置茶器的案前坐下。
“时候不早了,公主且与我速速回去吧,御花园中那一干人等可否等着公主呢。”疑虑渐消,警惕心也就少了一半,说话自然随便了些。
君雯雅倒茶的手一滞,嘴角勾出一抹极难察觉的笑容。
“哎呀,都怪妹妹手笨,这……姐姐没有烫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