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委实将司傲晴给问住了,她搅着手指磨蹭了半天才强词夺理道:“丞相兄说笑了哈。”说着,她又望了望四周,觉得周围没人,方恶狠狠向纪雍尘道:“死秀才,别太嚣张!”
“嚣张?不敢不敢,若我给司小将军休书一封,说她妹妹偷潜入我随行的木箱里……”
“咳咳……丞相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忙哈,我先巡视巡视,看看有没有掉队的!”司傲晴气急败坏呀,可又不能表现出来,朝纪雍尘的后脑勺做着鬼脸,架马走向队伍的最后面。
纪雍尘不用回眸都知道,这姑娘肯定在做鬼脸,他自顾自笑了笑,猛吸了一口新鲜清凉的空气,心中想:若这样的日子能一直过下去,那该如何是好。
北国,无魂都。
阵阵梵音缭绕在古刹的上空,威严庄重,而如今虽日头没有落山,古刹四周的人家早已经掩门闭窗,让这片土地看起来寂静又冷漠。
“大师,您真的要这么做吗?”一位脸上刀疤深种的武僧持着一根粗壮的精钢伏魔杵立在寺庙
门口,对着大殿里背身诵经的人沉沉道。
下一秒,经声止住,殿首打坐的人缓缓起身,踱至门边:“看来,如今只能这样做了!”
“慧朴大师,若你杀了公子最爱的女人,那……那他会杀了你的!”刀疤脸的眉头皱起,激动使他全身的血液冲上面颊,在夕阳的映射下,他魁梧狰狞的如同地狱夜叉。
闻言,慧朴冷笑了几声,指着外面寂静漆黑的城市道:“还记得咱们的故国吗?那是的无魂都还叫永安城,这里的人们富有而善良,现在呢?看看吧,君北捷将他们折磨成什么样了!”
“师傅,我害怕太子不解咱们的一片赤诚,最终放弃大业!”
“永诚呀,太子他可能会杀了我,但是他不会忘记大业,那是他血液里的仇恨!这要是换成故国,我们都是手握兵权,安邦定国的将军,如今又为何扮成和尚?他应该心中清楚!”
说着,慧朴从地上捧起一把黑色的焦土,几行热泪已然夺眶而出,他对着长跳呢喃了几句,终于忍不住喉头的哽咽,放声大哭起来:“陛下呀,我们何时才能复国?我要回家……”
残阳如血,昏鸦乱飞,家家户户的窗中皆传出了阵阵歌声:“烟雨朦兮花又开,春风吹上小楼台,我的家在云外,唯有雨伞等着你回来……”
这正是故乡的歌,那样哀怨,那样凄凉,看来这里的子民没有一刻忘记过自己的国家,他们再等着传说中的那个人救他们,传说中逃出生天的太子……
“故乡遥,何日去
……”慧朴闭着眼睛安静听着阵阵乡音乐,直到太阳完全隐入群山。再次抬眼,他深邃的眸中已是杀气奔腾。
“永诚,他一定会来这儿参拜那些逝去的英灵,到那时解决掉那个女人,相信木头也会帮我们行事的!”
闻言,永诚垂眸挣扎了半晌,这才低应了一声,缓缓走入了漆黑的门外。
“唉,陛下,希望您能体会我的苦心,阻挡家国复兴的人都得死!”空无一人的残破大殿中,慧朴长跪在地,他的手在地上抓出了血,一双泪眸仍盯着慈祥的大佛不放,像极了一个无助的孤儿,满怀希望的祈求着佛祖保佑。
那边慧朴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而此时的纪雍尘和司傲晴却浑然不觉,在途中玩的不亦乐乎。
“哎呀,府中新来的这个公子好清秀,我怎么觉得比丞相还要好看上几分呢?”
“啧啧啧,你怎么又变心了?开始说木头侍卫冷酷,接着又说丞相帅的不似凡人,这会儿又说司公子清秀。”
“怎么了,本姑娘就是爱司公子,看起来真的比丞相好看!”
相府的女眷们笑着围做一圈讨论着自己心中的男神,欢笑声在荒原的夜里听来甚是清楚。
司傲晴一边听着丫鬟们的谈话,一边向纪雍尘做着鬼脸:“听听,听听,都说我比你好看多了,服不服?”
纪雍尘眸中满是宠溺,他望着司傲晴的背影,却不跟她偷摸藏在丫鬟们背后,只把玩着手中折扇,悠悠开口:“相府的这些小丫头,真是眼光越来越不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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