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将国家兴亡全都归到一个女子身上!”纪雍尘紧紧拥着司傲晴,他没有转身,声音却充满着肃杀之意。
“你们这是要谋反吗?”这短短的一句话,被他一字一顿的从唇齿见说出,竟压的慧朴长跪在地,沉声解释:“太子,我们只想……只想清君侧!”
“哦?逼宫还是清君侧?”纪雍尘的声音依然淡淡的,却充满了无穷的威严。
此话一出,慧朴终于明白,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已不再是初随自己研习兵法的幼稚孩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而他,炎国太子纪雍尘,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君王!
“老臣万死不敢有异心于主上!”慧朴跪直了身子,长吁了一口气,缓缓道。
“你与永诚随我一同勘查北国民情,努力联络各自旧部,我会在这里长住一段时间,还请诸位不负我愿!”
说罢,纪雍尘轻轻抱起昏睡中的司傲晴,急匆匆出了大殿,登上了自己那辆宽敞而坚实的马车。
“还不快……放开!”永诚用力将木头扼着自己咽喉的手掌推开,躺在地上呼呼喘气:“木……木头,你他娘的下死手。”
木头也像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颓然坐倒在地,他咽了咽口水,嗔道:“别放屁了,你不也把我骂的狗血淋头?”
两人欢笑着攀谈了一会
儿,直到殿外传来一句老管家的吆喝:“少爷有令,今晚就宿在相国寺大殿喽!”
闻言,木头和永诚相视一笑,都冲着外面涌入的相府家丁迎去。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司府内仍是一派繁华的气象,司齐镇拱着手邀请家中的贵客落座,并亲自为他捧来热茶。
“四殿下,您最近可好?”司齐镇显的有些局促,毕竟朝中失踪多日的皇子第一次公开出现,竟是在自己的家里。
“哦,我还好,司大人不必害怕,不日后我自会去向父皇请罪!”君以寒一袭月白儒衫,看起来要比往日清瘦许多,他望见司齐镇一系列惊慌失措的举动,不禁面泛笑容。
“是是是,四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是老臣多嘴了,还望殿下赎罪,不过……”
“不过什么?”听司齐镇有些言而未尽,君以寒便抬眸发问。
“敢问四殿下何罪之有呀?”司齐镇混迹官场一辈子,自然知道与皇亲国戚交往的重点,若他们只是要是有难,那及时伸出自己的援手便是为往后的官途铺路。
但倘若那些皇亲国戚犯了皇帝的忌讳,那帮助他们就等于把自己全家往断头台上推,所以,司齐镇只能贸然询问,他知道君以尘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明白自己的用意的。
“我的罪就是当初没有将太子的所
作所为如实告诉陛下,不然,也惹不上这般杀身之祸!”
君以寒知道司齐镇的言外之意,因此他瞬间将自己的傲慢神色隐了几分,反过来用诚挚的眼神将司齐镇一望,继续道:“司大人,如今能救我的可只有你了!”
“我?下……下官势单力薄,如何能斗过太子呢?”司齐镇面上装出一副极为关心的样子,心中却气的骂娘,你君以寒惹上了太子,被追杀到不敢抛头露面,却又为何在光天化日之下来我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