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看,儿臣就知道四弟在司齐镇手里。”君以尘激动向老皇帝说了一句,而后怒目瞪向司齐镇道:“混账,还不说出我四弟的下落,不然我要你项上人头!”
“司尚书,你好大的胆子,朕的儿子也敢软禁,是活的不耐烦了吗?”君北捷的语气之冷比君以尘有过之而无不及,多年高位的他,浑身都是帝王一怒,血流千里的残霸之气。
司齐镇被父子两人的气势所吓,连跪都跪不直,但他清楚,若是这次失败了,那司家才是真的完了,几代人的心血将付之一炬。
念此,司齐镇再次挣扎的爬起身来,扯着嗓子喊道:“回陛下,臣的肺腑之言只能给您一个人说!”
“你……”大殿中静静的,君北捷起身踱了几步又坐下,蹙眉道:“那你且……”
哪知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君以寒打断:“混账,你怕是想狗急跳墙?天子无家事,我父皇堂堂九五至尊岂会同你私谈?”
此话一出,君北捷也下不了台,只能转换了语气厉声吩咐司齐镇:“说,朕一向光明正大,有什么事就在大殿上说。”
司齐镇捏着的手松了松,昨夜四殿下信中说的果然不错,若与老皇帝私下交谈,他那人刻薄无情说不定会干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但在大殿
上陈述的话,自己必然能撇开一切顾虑。
“臣遵旨!”司齐镇再向君北捷重重叩了一头,继续道:“那日四殿下衣衫褴褛闯入我府,对老臣说他遭人追杀,迫不得已只能请我援手,四殿下是陛下的儿子,不管昔日他犯了什么罪,只要有人想害他,老臣相信诸位同僚都会施以援手的。”
说着,他望了一眼黑压压跪了一地的朝臣,见他们纷纷点头称是,这才满意点头,又朗声道:“四殿下他被毒箭所伤,又遭全国通缉,只能隐居在山林之中茹毛饮血,为的就是能亲自见陛下一面!”
“我……我的儿子,怎会……”君北捷已是年近花甲的年纪,如何能不心疼自己唯一的两个儿子,得知君以寒过的如此不堪,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陛下,老臣听的心中难受,想将四殿下安排在自己府上,但四殿下为了老臣一家老小的生命,坚决不听安排,但他告诉了老臣他的藏身之所,还请陛下速去救援!”
司齐镇的这副话说的极为正气,为了烘托气氛,自己都装出了几行眼泪,他见君北捷恻隐,又急忙开始嚎啕一时间整个皇极宫里凄风苦雨,令人闻之神伤。
而此时的君以尘脸都被气绿了,他已经能想象到司齐镇和君以寒密谋陷害自己的场景,可他
如今不能发言,因为司齐镇到现在还没有指名点姓说出自己。
“司爱卿……你快说他在那儿?还有,是谁将吾儿害成这样的?”君北捷擦了擦眼角的泪滴,垂眸看向司齐镇。
“微臣不敢说!”司齐镇迎着老皇帝的目光看了看,又故作无奈的低下头去。
“快说,我倒要看看,普天之下会有谁敢谋杀我的儿子,不然我便将司府以欺君之罪问斩!”君北捷的语气从温柔瞬间换为冷酷,眸中竟真有杀意波动。
“陛下,是……是太子。”司齐镇跪着往前蹭了几米,放声大哭道:“陛下呀,四殿下告诉微臣,是太子将他用毒刀刺伤,而后又……又……”
“又什么?你倒是快说呀!”君北捷的手指用力叩这龙案上的桌布,一双丹凤眼里满是怒气,但他并没有看匍匐在地的司齐镇,只瞪着瞠目结舌立在一旁的君以尘。
“放肆,你胆敢诬陷我?父皇,已经很明显了,这都是他狗急跳墙的阴谋诡计!”君以寒被自己父亲盯的有些发毛,于是在原地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