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什么,婆婆都是过来人,哈哈……”老婆婆咯咯笑了几声,便将司傲晴和纪雍尘二人带入了卧室:“你们小两口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我呀去外面的那个偏房,这边的床大一点。”
“婆婆,我陪你睡吧,咱们睡这个卧室,让他去睡偏房……”听了老婆婆的话,司傲晴羞的小脸快要滴出血来,她又想起两人被困牢房的那一夜,纪雍尘还不慎亲了自己。
“这是哪里的话,你们小两口就安安稳稳睡到大天亮,婆婆我独惯了,姑娘和我睡一起我还怕自己睡不着嘞!”
听了司傲晴的话,老婆婆心中暖洋洋的,但她为人纯朴,说什么也不让客人睡在冰冷的偏房之中。
纪雍尘抱手立在一旁偷笑,见司傲晴还有软磨硬泡老婆婆的势头,连忙出言制止:“哎呀,娘子!婆婆如此关心你我夫妻二人,你就不要再烦婆婆了,夜深了,明日还要赶路呢!”
“对,小伙子说的没错,明日咱们还得赶路呢,着墨山的弯道多,你们远处来的娃儿们一定爬起来吃力的紧,快睡吧,明天婆婆喊你们早起。”
老婆婆将掌着的灯放置在床头,转身离去。
“喂,死……秀才,你要干嘛?”司傲晴瞠目结舌望着宽衣解带的纪雍尘,表情滑稽而可爱。
“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当
然是更衣睡觉呀!”纪雍尘装出一脸不耐和不解,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一听这话,司傲晴自然来气,她伸手将纪雍尘脱下的外衣又丢给他,嗔道:“快穿上,我……我不准你脱衣服,再说了……这么冷的天,脱什么衣服呀……”
“哦……多谢关心,我们习武之人不怕冷的!”纪雍尘暗暗勾唇,又将手中的长衣搭回了木架上,自顾自躺在上木塌。
许是灯盏中油少的缘故,烛火忽变的昏暗,独坐在木凳上的司傲晴困的直打哈欠,一想到纪雍尘这个酸书生此刻竟舒舒服服睡在温暖的榻上,司傲晴心中就来气。
“没意思,没意思,早知道就不来了……”她跳到木塌边一把拍在纪雍尘肚子上吼道。
“啊……”一阵吃痛传来,将眯着眼睛想心事的纪雍尘吓了一跳:“司……晴儿,你这是要干嘛?”
“我要干嘛,哼,跟着你来不是挨刀就是劳顿,真的好想念京城中的烤鸭,桂花糕,热腾腾的红枣燕窝羹,还想我哥……”
司傲晴双手覆在脸上装哭,一双大眼却透过手指缝隙直勾勾盯着纪雍尘。
纪雍尘哪里知道司傲晴的小心思,心仪的姑娘在眼前哭泣,他的心早就融化成荡漾的春水,在胸腔中脉脉流动:“晴儿不哭,你躺这儿吧,我守着你!”
“我不
……我想回家!”司傲晴勾唇,却仍旧做出哽咽不止的模样,以便要挟纪雍尘做出更大的让步。
纪雍尘无奈,想着司傲晴平时虽是算计多多,但她的小心思全部用到了坏人身上,对身边人及陌生人总是一派温柔模样,一直用善良之心对待他们。
见司傲晴“哭泣”不止,纪雍尘跳下床来将外衣穿上,这才蔼声道:“我答应你,不再欺负你!”
“好!”司傲晴咯咯笑了一声,跳到了木塌上,抱住棉被舒舒服服的眯要睡了起来,半梦半醒间还不忘揶揄纪雍尘:“死秀才,让你也试试睡地板的滋味……”
“嗯?你方才说什么?”纪雍尘没有听清司傲晴的梦呓,再发问时,回答他的就只剩平稳绵长的呼吸声,看来这姑娘今天是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