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没有什么后顾之忧的纪雍尘同司傲晴二人相聚在一起都过了各自人生中最为温馨欢乐的一个小年夜,但世间的事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比如君以寒,自从答应无灯要刺杀自己道父皇后,他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前……前辈,我实在不行了,让我喝口水!”君以寒无力的爬在地上,在他的身边是五六个蒙着面的彪形大汉。
“喝水?哼!”坐在山洞石椅子上的无灯冷笑了一声,向左右使了个眼色,轻声道:“继续!”
浅浅的一声令下,几个蒙面人便如同疯狗一样,再次对君以寒发动攻击,君以寒无奈只能竭尽全力去反抗,可任他武功高强,在面对数量如此之多的敌人时,还是被打的手无招架之力。
过了很久,直到君以寒跌落水坑,满身时血的晕了过去,他们才心有不甘的停下。“师父,要不要给他用些药,再这样下去不出几日,他必死无疑!”
“不用,若连你们几个的轮番攻击他都受不了,还谈什么潜入大内刺杀君北捷?如若杀不了君北捷,那这个人便失去了咱们利用的价值,他的命便不如一条我养的狗!”
为首的黑衣人向无灯一个抱拳行礼,转身向一众彪形大汉吩咐道:“师父有令,我等一定要用全力与君以寒打,且任何人不
能给他吃食和饮水,所有违命者,格杀勿论!”
说罢,便将无灯让到了身前,师徒几人说笑着离开了这个幽暗又潮湿的石洞,徒留昏迷太水坑中的君以寒,身体随水面的起伏而起伏着。
不知过来多久,君以寒从深度昏迷中渐渐苏醒,他想爬起身来,离开这一汪冰冷的水坑,可任他如何拼命,身体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动弹不得半分。
都是纪雍尘害自己走到这一步的,只要无灯手下的这些人打不死自己,自己就能回去报仇。
念此,君以寒不顾身体上的疼痛,强撑着爬将起来,他的眉骨早已被打的裂开,鼻孔里还不断往下滴着血,但他清楚他不能睡过去,因为这一睡或许就再也醒不来了。
君以尘踉跄地依在石头旁,寒冷的夜风吹来的尽是些干枯的碎叶,他的唇干燥开裂,却没有一滴水可以用来滋润。迷 离中,君以寒望见了京城百里繁花的长街,望见自己与司傲晴大婚之日的那匹骏马,还有阳光洒落的东宫院落。
“四殿下!”司傲晴的面色微红,慵懒倚在秋千上看他,那是前世的无数个寻常午后,散朝的他总会先去她所在的院落,她还是自己的皇子妃。
“傲晴,这是我为你采的梅花!”他轻轻将手中的白梅递给她,赢来她的一声欢呼,半
晌她一定会问:“是不是又偷采了父皇御花园里小白身上的花朵。”
小白,是司傲晴为宫中唯一一株梅花所起的名字,这个名字也只有他二人知道。他笑笑不说话,又把白梅枝从她手中接过,插在她的发梢处:“真好看!”
每在自己由心赞美之时,司傲晴绝美的脸儿一定会粉上一粉,嗔他一句:“大丈夫需以国事为重!”
或许是因为老天嫉妒自己将那多到记不清的午后生活的过于明媚,就在他登基前一年,老父皇将司傲晴同父异母的妹妹司雪巧嫁给了他。
他心中清楚,他不喜欢这个女子,可皇命如此,若自己不去践行,刚刚坐稳的太子之位定然不保。他心疼于司傲晴的眼泪,却再一次为了皇位而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