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李宏顿时觉得五雷轰顶,什么时候自己的妹妹和自己有孩子了?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身前立着的这个人正是当朝宰相,是姬国的丞相,掌握一切朝中官员及其家属的一举一动。
“你胡说,月……主母如此高贵,不容得你玷污!”李宏抓住纪雍尘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咬牙道:“你若不告诉我实话,我便将你碎尸万段。”
纪雍尘本来就是个秀才书生的模样,如今不疾不徐扮起书生胆小怕事的样子来更是如鱼得水。“这……这位兄台,万万不可呀!既然兄台深夜赶到肯定是同我一般心事的人,我又怎会无端骗你呢?”
“说,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李宏的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但抓住纪雍尘的手劲儿却大的出奇,看来他的内心正在经历着一阵激斗。
“是……是月如告诉我的,兄台既然知道了就不要同外人说道!”纪雍尘装出一幅极为可怜的样子,就是要故意惹得李宏生气。
若自己没有猜错的话,依他杀人不眨眼的性格,下一步他会将自己置于死地,纪雍尘勾唇,稳稳用真气护住心脉。果然,愤怒的李宏伸手便是一掌拍在了纪雍尘脑门上。
他一声痛呼,顺势倒下,同时也屏住了呼吸。“啊,这怎么可能,怎么
可能?”李宏抓狂的用弯刀劈砍着树木,直到护院家丁的喊叫声清晰的传入耳中,他才迅速隐去。
脚步声远去,喧闹声愈来愈近,纪雍尘从地上翻身爬起,几个飞跃便不见了身影。
第二日清早,司府遭贼的事便传入了李月如的耳中,她在焦急中等待了自己哥哥一天,但终究没有见过他的身影,直到入夜时分,兰芳楼的门才被人轻轻推开。
“孩子……孩子是谁的?孩子……”李宏醉醺醺的进门,但他还保留着一些理智,将自己的声音压的极小。李月如被问的呆住,哆嗦着嘴唇道:“什么孩子是谁的?”
见自己妹妹圆睁着杏眼局促不安的看着自己,李宏的心已然凉了半截,他想若月如真的和自己有什么,那自己便找个无人的地方自尽,因为南国李家的人已然被自己丢光了。
“哥,你喝酒了?”李月如还未走近李宏便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酒气,她瞬间拉下一张脸气道:“你疯了吗?喝酒还敢来司府!”
她这是在关心自己?李宏的心头一热,随后又剧烈甩起头来,自己怎么能如此想亲妹妹呢?乱 伦之罪,天理不容,若那个书生说的是真的,他就必须对李月如冷酷到底。
“你别管我!日后你管我一次我便打你一次,知道你不再关
心我!”李宏一掌将面前的木桌拍成两半,红红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怒气,更多的是愧疚之色。
若司傲晴是自己的女儿,那李月如为何还要杀她?是在恨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吗?念此,他抬眸,一张冷峻的脸上露出少有的温柔。
“如儿……”
如儿?如儿!李月如差点将昨天的晚饭吐将出来,自小不学无术,只会投机倒把,背地里阴人的哥哥第一次这样唤自己,却让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哥……你……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李月如惊的连乡音都爆了出来,眼里写满了排斥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