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司傲晴的脸上,她嫩白的手背上全是皲裂的伤口,血流下来的时候,她总会把手放在唇畔伸出鲜红的舌头轻轻舔 舐那裂开的肌肤,以缓解疼痛。
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停下,因为她知道京都中有一个很爱很爱她的人在等她,她不能让他再受病痛的折磨,一点儿也不能。
就这样日夜不断的奔袭了三天,渴了喝几口路边小溪里的清水,饿了用所剩无几的银两买一个路边摊上的干饼,便又上了马往京都冲去。
而此时的姬国权力中枢皇极殿里,被君北捷用两座城池换回来的长公主君雯雅哭跪在大殿里,君北捷泪眼婆娑的抚摸着她的面庞,哽咽道:“孩子,何豹哪里你受苦了!”
“父皇,女儿……女儿终于见到您了,其实我一直在想,我就算是死了何豹那个逆贼也只会把我丢在那乱坟岗上,不会把女儿的尸体交还给父皇。”
闻言,君北捷心里像是被利刃狠狠剜了一下,不由皱起了眉头,他抬手拭了拭眼泪,轻轻抚了抚君雯雅的发顶,蔼声道:“孩子,都是父皇不好,都是父皇不好呀!”
“父皇……”从小没有受过苦楚的君雯雅越想越难受,一把拦住君北捷的双腿,放声大哭
起来。
正在此时,守在门外的孟贤慌慌张张闯了进来,但看到老皇帝和方回京不久的长公主哭作一团,他便识趣地将涌到口边的话咽了下去,想一声不吭地退出殿外。
“孟贤,你有什么事告诉寡人吗?”心机深重如君北捷,如何能看不出孟贤的小心思,见殿内也没有外人,他便出言问向孟贤。
老皇帝问话,一向忠心的孟贤自然不敢马虎,他恭敬向君北捷一礼,结道:“启……启禀陛下,大理寺还是没有查出皇后娘娘的死因,他……他们说……”
“废物!”君北捷气的咬牙,踱到孟贤面前冷声道:“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查不出凶手的任何消息,只知道他武功高强!”
“哼,好的很,好的很,这些废物真是我姬国的栋梁呀,传令下去,将大理寺丞斩首!哦,对了,纪雍尘呢?把纪雍尘给我叫来!”
君北捷眸中的杀意更加浓厚,孟贤心中明白,这个暴君又要开始他的屠人之旅了。
“陛下,纪丞相已经被你停职,如今正在相府养病呢!”孟贤看着君北捷不善的面色,连说话的声音都不敢贸然放大。
一听“纪雍尘”这三个字,君雯雅的面上瞬间有了光彩,这么久没有见过
她从小放在心尖上的人,他怎么被自己的父皇停职了呢?莫不是犯了什么错?他可是父皇最信任的大臣呀。
念此,君雯雅压不住心头的好奇,开口道:“父皇,纪丞相全心全意为姬国办事,为父皇效劳,父皇为何将他停职呢?””
“唉,你那不争气的四哥谋反之后的那段时间里,寡人开始不相信任何人,纵观群臣,又数雍尘最为权重,所以父皇一念之差,便将他停职,现在想来,真是不该呀……”
一想到此事,君北捷心中便闷闷不乐,因为自从纪雍尘赋闲在家之后,姬国的内务便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朝中虽然还有不乏有本领的大臣,但自己用起来总是不得劲儿。
可若现在让自己去请纪雍尘回来,他还真的张不开这个嘴。君雯雅是君北捷最疼爱的女儿,打小就跟着他,早已把他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摸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