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往事不能自拔的司齐镇,听得此言,努力撑了撑眼眶,忍了泪,思索片刻,起身走向书房。不多时,他拿了一个不起眼的盒子,交给司傲晴。
接过盒子,司傲晴细看,才发现竟是上次自己看过一眼的。待打开盒子,果然见里面躺着一枚通体浅墨色的蝶形玉佩,上面刻了小小一个古体“晴”字。
想及之前在父亲书房和它有过一面之缘,司傲晴只觉世间万事果然自有因缘。
念及此,她不由呢喃:“原来,这是属于我的玉佩。”
一旁的张嬷嬷听得此言,宠溺道:“小姐的名字就是打这玉佩上面来的。夫人为感念你的生身母亲,特用了她留下的玉佩上的这个字给小姐取的名。”
“喝,当我们护国公府是大街呐?要叙旧滚出去慢慢叙!”
说着李月如一个旋身,挥舞着帕子,拖着长长的尾音娇嗔道:“老——爷,您还不发话赶他们出去?”
被故作姿态的李月如恶心到了,司齐镇咳喘不止,稍稍平复一下,他剑眉一瞪,对着李月如沉声怒骂。
“聒噪!傲晴纵然不是我司家血脉,可也算我司齐镇的女儿!”
闻言,李月如又一次发挥起了她撒泼打滚的架势,只见
她一挽衣袖,眉眼缩成一团,凶相毕露。
“好啊,司齐镇,你嫡亲的女儿不管不顾,偏要认个野种来骑在我女儿头上作威作福!你不赶人是吧?好,我赶!”
恰在此时,司傲晴一声娇笑,清丽的眉眼带着满满的嘲讽,又似有无尽寒冰呼之欲出。
“呀,二夫人莫不是老眼昏花,看不清人了?”
旋即她往前一步,盯着李月如,低语道:“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清楚,我是谁!”
李月如被她突然而来的强硬气势吓得一个趔趄,又不甘心地挺了挺胸膛,结结巴巴出言。
“你——你不就是个野种嘛!”
看着李月如外强中干的样子,司傲晴轻蔑地冷哼一声。
与此同时,木林早一个箭步上来,一脚甩在李月如腿肚上,瞬间将人踹翻在地,又立刻反剪了她的双手。
“果然老眼昏花,你可看清楚了,我司傲晴,是陛下亲封的安国公主!”
看了一眼李月如的狼狈样儿,司傲晴弯了弯腰,凑近她。
“你说,辱骂当朝公主,该怎么惩罚好呢?”
忽地,司雪巧冲上来,梗着脖子道:“公主又怎样?公主就能随意下毒害人了吗?”
虽然语气强横,实则,司雪巧捏紧裙摆的双手,
早已泄露她的胆怯。
“你——你还害死了我舅舅!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得偿命!”
无论司雪巧多么语出惊人,司傲晴都不急不怒,始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直盯得她浑身发寒,摇摇欲坠。
见逗 弄得差不多了,司傲晴方回转眼眸,轻启朱唇。
“那你可有证据?若无,可就是诽谤皇室了呢。”
司傲晴略带撒娇意味的腔调,却令听着胆寒,如同寒冬腊月被泼了一身冷水。
轻松解决了两个聒噪之人,司傲晴的心情顿时明媚了不少,她缓缓上前,对着司齐镇盈盈一拜。
“父亲,感谢您多年的养育之恩,傲晴没齿难忘!”
见状,司齐镇忙去扶她:“你这是作何?快起来。”
止住要扶起自己的手,司傲晴再深深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