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后骗我进宫那日。”
继而,司傲晴抬起头看向他:“对了,听木莲说,那日 你找我了,虽然……还是,谢谢你。”
“究竟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被纪雍尘拽着手腕,一声声追问,司傲晴愈发委屈,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双眼含泪,仰头看着他。
“你不是并不在意吗?如今问来做什么!我如何,又与你何干?”
听到司傲晴含着眼泪,一声声控诉,纪雍尘唯有苦笑,他压了压心中酸涩。
半晌,他才苦涩道:“我如何不在意你,若不在意,便不会跑去皇宫打探消息,更不会一路寻至清水河畔。”
听此,司傲晴诧异:“你去清水河了?可你明明在府中饮酒呀。”
一字一句,仿佛都敲打在纪雍尘心脏,他几近奔溃,倏地抬起头盯着她,通红着双眼,低吼出声。
“我为何买醉,你不知?”
旋即,他避开司傲晴的眼神,低低地笑出声。
“是啊,你又如何知晓,我一路悬着心寻找,而你,不过是——不过是有情人画舫相会罢了!”
说完,纪雍尘猛地转身。心里的伤口被掀开,他痛地直不起腰来。
与此同时,司傲晴回想那时情形,瞬间就明白了纪雍尘所
指,不由得又气闷又心疼。
本以为他突然的冷漠不过是男人移情的劣根性,却不想,他竟因为误会而独自买醉,甚至折腾自己,外加折腾她。
再看站在那里,背影落寞,西子捧心样的纪雍尘,司傲晴叹了口气。
如此误会,还是都不够信任啊!
一时间,司傲晴很纠结,自己的姻缘,已留在了命途馆,如此牵扯,不过带累了他;却又见不得他折腾自己。
正思量间,司傲晴忽听得一阵急促的咳嗽,她不待思考,身体已然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
她疾步上去,扶住纪雍尘的胳膊,轻抚他的后背,神情担忧地问道:“哪里不舒服?”
见司傲晴一系列动作、言辞,纪雍尘咳得愈发厉害,他似惊慌失措般往前逃离。
看着别扭的男子,司傲晴紧追两步,一把环抱住他的腰。
继而,她的脸贴在纪雍尘后背,眼眸弯弯,含着泪,低语道:“傻瓜!”
感受着男子身体的僵硬和微微颤抖,司傲晴心疼不已,早忘了其他。
她紧紧地握了纪雍尘的手,拽他坐下,将当日之事娓娓道来。
待司傲晴说到自己差点就遭了流氓的毒手,纪雍尘直听得目眦欲裂,怒发冲冠,更加愤恨自己为何
不早点赶到。
他紧紧地抱住司傲晴,头埋在她的脖颈,似有泪滴悄然滑落。
感受到纪雍尘的自责,司傲晴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抚。
长夜漫漫,情丝绵绵,微凉的风,仿佛都沾染了柔情蜜意。
待晨光微熹,两人仍相拥在临仙台。
虽一夜未眠,但纪雍尘声音清冽,眉眼间更是透露出欢愉之色。
“君雯雅交由我处置吧,总不会让她好过便是!”
说着,他看向身边人,眼眸含笑,旋即又冷了脸色道:“柳后那里,我亦有了计划,你只管在府中听戏就好。”
闻言,司傲晴微微一笑,往他怀里靠了靠,忽又坐直了身子,语气担忧。
“那你此去南疆治理水患,何时可归?”
沉吟一阵,纪雍尘道:“快则半月,多则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