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花,像极了前世,她那个来不及守护的孩子!
念此,司傲晴缓缓抬头,迎着风雪,喃喃道:“孩儿,你的仇,为娘很快就能帮你报了。”
一场落雪,让时间都仿佛慢了下来。
皇城十多日无大事,君以寒也少了动作,整日不出归一宫。
而司傲晴却恰恰相反,自见过司雪巧后,她便借口待嫁出了宫。
明里司傲晴闭府不出,实则趁着这雪天,她在紧锣密鼓地收拾、转移母亲的嫁妆和两府紧要物件。
这日二月初二,天终于放晴。
午后,司傲晴只领着木清和木林回了宫。
算算时间,今日,有一场好戏要开锣了。
夜幕星河之时,祈安殿喧闹的迎龙节佳宴终于接近尾声。
醉眼迷 离的君以寒踉跄着步子,在范青的搀扶下缓缓离场。
与此同时,司傲晴也起身,施施然出了大殿。
大雪过后的夜,有些许冷意。轻风一吹,君以寒的酒倒醒了几分。
他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明黄披风,加快了走向龙撵的脚步。
恰在此时,一道急切的回禀声惊了一行人。
见是一个小太监跑着过来,范青忙上前一步,挡住了他,以免惊了圣驾。
而后,范青训斥道:“你是哪个宫的?何事惊慌?”
那小太监吓得噗通一下
跪倒在地,哆嗦着道:“陛下,不好了!”
一句话出口,他便被范青赏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与此同时,范青怒道:“混账东西,话说清楚了,胡言乱语什么!”
小太监被打得蒙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急忙磕头道:“是——是冷宫的司娘娘,她——她……”
此时,君以寒已然听清了小太监的话,不由怒骂道:“蠢货!那个毒妇的事,你也巴巴地来回朕!”
说着,他上了龙撵,转向范青,吩咐道:“回归一宫。”
见皇帝要走,小太监急了,也顾不得周围还有其他人,大声道:“刚才太医诊脉,说是司娘娘有身孕了。”
此话一出,仿如一道惊雷!
后面跟着的朝臣命妇,连同一众不知情的人,只觉得佳节又添喜事,陛下定然龙颜大悦,一时皆面露笑意。
甚至有心思灵活之人已然开口恭维:“恭喜陛下!”
与此同时,司傲晴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
喜事?哼,恐怕现在君以寒恨不得活剐了司雪巧吧!
思及此,她向龙撵上的君以寒看去,见他一张脸果然比这夜色还黑几分。
一旁,范青也心里咯噔,其他人或许不清楚,可他是皇帝身边侍候的,哪里不知道内情?
陛下子嗣有碍,且自那司氏落胎之后,
圣驾何曾临幸过她?
她又哪里来的龙胎?
这一思想,范青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再看皇帝,已然到了暴怒的边缘,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请示道:“陛下,圣驾往哪里去?”
“去冷宫!”
听得命令,范青忙扬声道:“起驾冷宫!”
而后,他又吩咐身边一个小太监:“快去请当值的太医赶往冷宫。”
见小太监跑着去了,范青又挤出笑来,转身和煦道:“筵席已毕,各位大人们请回吧。”
早有那机敏之人发觉了此中蹊跷,巴不得赶紧回避,听得总管一言,忙顺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