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司傲晴当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便解释道:“你放心,这夜莺是慕颜养在身边的,我见过,而且这笔迹也是他的,不会有错。”
“可是仅凭短短六个字,你就确定他是真中毒了,只等着你去救?那么多太医,都是摆设?”
“慕颜既然传信给我,肯定是真的束手无策了呀,否则,他何必费此番功夫?”
说着,司傲晴话锋一转:“我知何将军那里战事紧急,所以你先赶过去,待我处理完此事,再往北去寻你。”
听司傲晴一两句话,却连所有事都安排妥当了,纪雍尘愈发觉得,她定然是不愿意随自己离开,否则,为何现下这般急着回去?
于是,纪雍尘冷了声音:“司傲晴,你回去不过是借口吧?”
此话一出,司傲晴停下动作,不解地看过去。
“你分明就是不愿意和我一起北上!”
闻言,司傲晴也有些生气了,但是到底自己食言在先,只好耐心解释:“我尽快回去看一看,待解了毒,我快马加鞭赶上你,可好?”
“说得轻巧,谁知你一去会耽搁多久?离了你,他的毒就解不了吗?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你们联合起来演的戏,不过是你不想和我同去罢了!”
说着,纪雍尘越发委屈气愤,他的病娇性子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恐怕,你之前答应嫁我的话,也是随口说说的
吧?可笑我,满心期待,用心绸缪!”
看着眼前的人一副听不进劝说的模样,司傲晴又气又急。
突然,司傲晴似想起什么一般,神情迟疑片刻,继而,她眼中带着坚定,冷漠开口。
“是,我都是骗你的,所以,你不要再费心留我了,赶紧往去处理你的家国大事吧!”
闻言,纪雍尘一愣,继而脸色巨变,手掌抚在胸口,好似十分难受地弓下了身体。
见状,司傲晴下意识伸出手就要去搀扶。
在指尖触碰到纪雍尘衣服的时候,她突然惊醒,她倏地收回手,又冷了冷脸色。
旋即,司傲晴转身到木块跟前,掏出两个瓷瓶给他,又叮嘱道:“他大病初愈,你多留意些他的身体,这是温养的药丸,你让他按时服用。”
木块虽不清楚两人具体发生了何事,但是看他们神情,也知道是争吵过了。他也不便多问,只恭敬地接过瓷瓶,拱手道谢。
“小姐放心,属下会守护好少爷的!”
闻言,司傲晴一拱手,便转身上马,扬鞭而去。
见司傲晴动身,木莲她们四人也忙打马追上去。而幽昙和潋梦则留下来随同纪雍尘他们一路北上。
此时,木头想追出去,却被木块一把拉住。
“小姐此刻离去,定然有她的道理。我们作为下属,无权干涉。木头,做好自己的事!”
与此同时,纪雍尘被
司傲晴脱口而出的几句话伤得体无完肤。他本就情绪激动,又见她竟然就那么扬长而去,愈发愤懑。
他当司傲晴终于不耐烦糊弄自己了,甚至觉得她就是心悦那凭空而来的表哥,才如此着急地回去。
一时间,纪雍尘像是浑身力气被抽干一样,颓丧地瘫坐在地上。
他挥退下属,一个人仰躺在地上,闭着双眼陷入沉思。
却说司傲晴一行五人,快马扬鞭连夜赶路,在天刚破晓之际,才回到王城边缘。
此时,早有慕颜派来的一队前来接应的人马,众人汇合,又急忙赶往王宫。
泽国东宫,飞鸾殿。
刚一进入王宫,司傲晴就被云清樊的下属青翼直接请往飞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