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司傲晴怒目而视,愤愤然道:“你想多了,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免得你磨磨蹭蹭浪费时……”
话音未落,她眼前便覆下一片黑影,紧接着,唇上仿佛被什么滚烫的东西轻轻碰触了一下。
待司傲晴反应过来时,她的心跳都快了几分,一颗心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另一边,偷香窃玉成功的纪雍尘,瞬间笑得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旋即,他一个翻身,坐在床边,抬手点亮了烛火。
见状,司傲晴也坐起来,看着他。
只见,纪雍尘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递过来。
“傲晴,你将它制成药膏。”
见他一副再认真不过的表情,司傲晴狐疑地接过那瓷瓶,打开看去,却霎时间怔住。
那瓷瓶中,是几块极品薰陆香!
见状,司傲晴眼眶瞬间湿 润了,她眼泪汪汪地瞪向那始作俑者,颤抖着声音质问。
“你不远万里,九死一生,就为了这个?”
看佳人落泪,纪雍尘抬起手指,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珠,声音平淡。
“虽然我们都不在意这伤疤,可是,我总希望,你额前的碎发,是自己喜欢才留着,而不是为了遮住这伤痕。”
闻言,司傲晴再也止不住泪花,她扑进纪雍尘怀里,低低哭
泣。
“莫哭莫哭,我的丫头,应该是最骄傲和耀眼的一个女子,怎能被一个小小伤疤就打败呢?”
见对方仍然将头埋在他怀里,哭得厉害,纪雍尘有些慌了,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魅惑。
“就像你为了我,甘愿一起死,我为了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是,我这样一点小伤,哪里值得你如此奔波,还差点丢了性命!”
闻言,纪雍尘抬起食指,挡住了她的唇:“莫说傻话,我心悦你,便什么都肯为你去做。”
见她还欲说话,纪雍尘突然俯下身,以自己的唇,挡住了她的朱唇。
旋即,他抬起头,看着司傲晴的眼睛,迟疑片刻,开口道:“本来,我想等回了京城,带你去看看君雯雅的惨状,也好消你心头怒火,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闻言,司傲晴果然忘了继续哭泣,她疑惑道:“君雯雅不是早就死了吗?”
“我说过,会让你亲手处置她,不过,眼下没必要了。”
越听越糊涂,司傲晴只好看着纪雍尘,等待他的解疑。
“我让人将她丢到京郊暗娼馆去了,想来这么久,她也快不行了。我会传信给木块,让他将人处理了,就不要让她再来污你的眼了。”
闻言,司傲晴默默地伸出手臂,环上纪雍
尘的腰,紧紧抱住他,以此回应他的深情。
次日,晨光微曦。
众人纷纷准备启程出发,到达霜河之后,便转水路朝着京城而去。
十月初,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抵达了京城。
木块几人早已在城外迎接,见纪雍尘一马当先,前来接应的众臣纷纷跪地,参拜炎国复国已经三月有余,却初次露面的炎国新帝。
在群臣簇拥下,纪雍尘一行人的车驾直接进了皇城,往宫中去。
一路行来,司傲晴只见各个城池早已有了极大的改变。
若说此前君家当政之时,百姓们过得勉强糊口,那么炎国成立后,百姓是真的过上了衣食温饱,甚至无忧的舒心日子。
吃饱了肚子,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一时间,炎国在周边各个小国中名声鹤起,成了他国万民最向往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