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云焕脖子缩了缩,赵韵宁也吓了一跳,转头去看陆霁远。
只见他眉宇如雪,很是淡定,在等一秋说下文。
“确实是在楚王府,就在夫人被刺杀那一夜,他是那名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我与他交过手,所以对他的气息敏感些。”一秋肯定道。
“是他?”云焕大惊,“难道是血隐阁的人知道我们冒出了他们,便来找我们麻烦了?”他跺跺脚,“他们看见我们收银子了,这血隐阁可不是好惹的,现在被他们发现我们借着他们的名号行事,这可怎么办?”
“你何必慌张,我觉得他并不是血隐阁之人。”一秋淡淡道,看向旁边神色慌张的云焕,又道,“瞧你这没出息样,血隐阁虽说杀人如麻,但你现在在
楚王府,又和楚王称兄道弟,有何可惧。”
“是是是,话虽这么说,但是……”云焕道,脑子一闪,”你为何觉得他不是血隐阁的人?可有证据?”
“我早和你说了千百遍,我和血隐阁打过交道,你自己不信。”一秋翻了个白眼,”加上这些时日你们给的线索,我现在可以确定那一院子的人可能是血隐阁的,但那个武功高强的应该不是。”一秋耸耸肩,“不管他是谁的人,他看见我们收锦安的银子,恐怕这件事没完。”
“风雨欲来,顾不上那些许多了,还是先把锦安扳倒才是。”赵韵宁说道。
翌日,天色放晴,放眼望去京城街道一片洁白。
这几日雪大,陛下体恤下属,特意免了这几日的早朝。
石楠业
在屋内,脚边烧的是黑木炭,虽能取暖,但熏得整间屋子既有味又有烟。
他在其中,没受任何影响,虽说这些时日陛下并没有要求上朝,可是他依然勤恳的在家办公,为的就上朝那日把完整的奏折呈给陛下,如今雪正在消融,想必不日便可上朝,动作更要加快些。
“咚咚咚——”敲门既急又重。
他披起不算厚的外衣,走到门口去,推开门。
迎面而来的是呼啸的冬风,空无一人,一封信从门缝中滑落,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