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此说,你是说驸马也参与了张权之案?”皇上问他。
他直直道:“张权贪墨军资,军中武器皆老化,人人吃不饱,饿死是常事,此事已不是三两个月,我不信张权不知。”
说着,他面如刀斧眼神无畏,将头上的乌纱帽取下来。
“你!”张权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他,谁能告诉他这个疯子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皇上看着他,问:“爱卿这是要做什么?
”
石楠业俯身跪地,行了一个君臣大礼,“臣,死谏!”
疯了,绝对疯了。群臣们看他的眼光从看一个傻子,变成看一个疯子,锦安郡主是皇亲,而张权在朝中多年,势力根深蒂固,两夫妻背靠长公主,他当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竟敢如此?
反而是陆霁远看他的眼神发生了改变,皇上的话中已经透露出要替张权遮掩之意,他却为了心中正义选择死谏。
明知不可而为之,实乃英雄行径。
死谏,若张权罪名不成立,他就必须得接受这个罪名的全部惩罚。
宁岑冷眼看着笑了,为他心中可笑的正义,竟不惜如此,他的命可真够贱的。
“爱卿切勿冲动,何至于此?”皇上的脸色微微一变,温声说道。
“臣,今日必须给那些被张权夫妇欺压之人讨回公道!”石楠业慷慨激昂道:“张权,军
中军饷发不出,你府中一等女侍只能穿粗布衣衫,下人小厮的薪资也拨不出,可锦安郡主的桃花宴依旧一茬一茬,你们的银子到底用去哪里了,今日在此你敢告诉陛下吗?”
“臣所言不假,陛下若是不信,派人去找锦安郡主府的丫鬟小厮问一问,只是不能派宁岑,因为他也曾身犯贪墨案,污点之身如何有资格去查别人?”
群臣们面面相窥,却是如此,黄升勾结宁岑的贪墨案才过去不久呢。
“好。”皇帝看他的眼神,忽然清明,“既然你死谏,那朕就无不查之理,只是要委屈你天牢待上一会,待真相大白,只会给你一个交代。”
“张权,也收入天牢。”皇帝拂袖,看了看众人,似无意般道,“此案就交由少帅叶远去查,你随你父亲在军中待过,想来查起这些事,应该方便些。”
叶远当即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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