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情欲所困,耳聋眼盲,你看看你自己,还有几分国朝公主的模样?”太后攥紧拳头,愤恨说道。
陆愉仪知道母后是真的生气了,小心翼翼的扯着太后衣袍裙角,讨好道:“我知错了,母后。我真的知错了。”
太后斜着眼睛瞪她,锋利的丹凤眼里流转出怀疑。
“那你说说,你何处错了?”
眼见有辩驳的机会,陆愉仪连忙道:“我不该与卓定私相往来,也不该对朝堂放松警惕,我此番过于大意,才会折损了锦安,母后我真的知错了。”
太后看着她面色悲戚的脸,沉默片刻道:“我从小将你带在身边细心教导,让你通晓朝政,识得大局。你怎么越大越不争气!”。
说到这里,她英气的眉间轻轻一颦,神情流转出恨铁不成钢。
“母后,我知错了。”陆愉仪轻轻晃了晃她的衣袍。
“你以为只有锦安?”
她微微叹气后
,语气锐利,眼光中闪过愤恨,“前不久黄升出事,差点把驸马也折进去,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我……”思及此,陆愉仪自知辩无可辩,只能张张嘴,说不出话。
“如今风波四起,你回头想想你和驸马的不平顺是何时开始的?你家婆婆是怎么被吓疯的,你家小姑又是如何不得不嫁给齐王的?一桩桩一件件你认真想过吗?”太后深深一叹,原以为这些简单的伎俩用不着自己出手,陆愉仪也能看明白,没想到却造成如今这个局面。
“我婆婆本就不是善类,小姑也不得我心意,她们的死活遭遇与我何干?”陆愉仪懵懵懂懂道,“黄升是楚王揭发的,而锦安是石楠业以死谏拉下水的,这其中有何关联?”
听了陆愉仪的话,太后再叹一口气,随之扶额道:“你就是如此看待如今这局面的?这其中,真就没有关联吗?”半响后又提
醒道,”我听桂嬷嬷说,你之前找卓定,是为了杀那位楚王妾妃?”
陆愉仪果断的点点头,空口白牙掰扯起来:“因为她勾引驸马。”
太后微微缓过神来,一脸严肃:“她是该杀,但不止为了驸马。”
话说到这份上,陆愉仪若是再想不明白,这些年就算白活了。
没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