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有些好笑,她前前后后去了几次空山寺,竟然没有一次是去上香的,这还是唯一一次。
想着想着,渐渐睡着了。
而在此时,空山寺里,却有人等候多时了。
此人正是寒族太子——卓定。
自从除夕那日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陆愉仪。
不是他不想见,而是陆愉仪自有了身孕,便不再搭理他。
为此他也神伤了一阵子,前些日子,有人拿着陆
愉仪的令牌,让他派了些高手办事,他便立刻同意了。
不过,他之所以这么果断的帮陆愉仪,其实还存了一个别的念头。
那便是希望事成,陆愉仪念着他的好,告诉自己,她腹中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血脉。
这些日子,他皆为此事困扰,急的嘴角都生了燎泡。
眼下,周国皇帝迟迟不肯松口答应和谈条件,但他作为太子也不能离开部族太久,否则恐有不便。
昨日夜间,心烦意乱之余,他忽然扫到桌上有封信。
唤来随从一问,皆不知这信是什么人放在他书桌上的,可是他的内室从来就不让下人小厮进去,旁人也进不来。
他先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并未瞧见有人,拿起信来拆开看,入眼的是一行熟悉的字体。
竟是陆愉仪的亲笔。
陆愉仪在信里说,她感念卓定的鼎力相助,本想选个
机会出门见一见他。可是,自从她有了身孕,身子不适,出门恐有诸多不便,而若又在宁府见面,又怕被驸马发现。
所以,想趁着明日上头香,去往空山寺时,在他们俩曾经私会的房间,相约一叙。
万望卓定一定要来,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与卓定明言。
看了这封信,卓定心中顿生欣喜。
眼下回程日期将近,而他对陆愉仪又思念得紧,若是有这个相见的机会,他岂有不去之理?
不过,作为在整治斗争中厮杀过的人,卓定还是很谨慎的。
他反复仔细看着信,发现字迹是陆愉仪的字迹,而语气也一模一样,他才确信。
第二日,皇帝依仗要出城,声势浩大,若他一同出城怕被人察觉行踪。
于是,天刚擦亮,他只身便骑着马往空山寺而去。
眼下已经在空山寺的禅房里,静候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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