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去子嗣的缘故,我认为驸马爷或许是真看上那女子了,要不就是对长公主的强势实在不堪忍受。你瞧瞧驸马爷曾经在逆臣赵家做女婿时,不也是洁身自好,何曾乱来?”
“说句大逆不道的,我瞧着是因为长公主自己无法生下孩子,才有着今日之事。寻常人家的正妻若是无法生育,都会为丈夫收纳美妾,来绵延子嗣,怎么长公主就这么跋扈无礼!”
“取了个老妻,生不孩子便罢了,竟然连纳妾都不许!这公主娶得有何意趣,不如取个寻常女子罢了!驸马爷真可怜!”
整个京城,无论是市井之中还是高门大户里,所有流言都是站在宁岑这一边。
陆愉仪是国朝最尊贵的公主,那些贵眷们何时敢说她一句不是?可如今也敢关起门来,说两句她的酸笑话了。不论平日
里是否对盘的妇人,不约而同的聚在一起,指责长公主,既善妒,又不能身生。
其实这多少还有一些嫉妒的成分在里面,从前宁岑与陆愉仪每每出现,必定是神仙眷侣的模样,引得旁人羡慕。而这京城中,多数女子的家里都有三妻四妾的,自己与家中那老丈夫也是貌合神离,夫妻生活早就失了新鲜感只剩寡闻无趣。
所以,她们每每看见长公主一把年纪还能宁岑这样的俊美儿郎在侧,并且二人欢好,怎么能够不嫉妒!
平日里她们敢怒不敢言,此番宁岑纳妾,更是给了她们一个最好的宣泄之机会!
外面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而宁府中不可能一无所知。
陆愉仪听到这些话,气得浑身发抖,她尖叫道:“外面那些刁民竟敢编排当朝公主家事,合该抓起来,全部关起来才是!”
外头的流言都是对陆愉仪不利的,陆愉仪向来以国朝最尊贵的女子自居,极其好面子,本来此番她就认为自己吃了天大的亏,如今还被人说成一个善妒无子的泼妇,如何甘心?
桂嬷嬷在一旁温声劝慰道:“长公主殿下消消气,这些刁民平日里就是闲得慌,想当初楚王府的事情,他们不是也天天嚼舌根,如今也都淡了!”
“陆霁远是陆霁远,我是我!”陆愉仪咬着牙道:“若没有我去那蛮荒之地和亲,他们如何能够在这风调雨顺的京城安享太平!”如今她被百姓编排,便想起了自己去和亲一事的好处,可从前她可是恨死了和亲一事,还将赵丞相一家赶尽杀绝!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我要进宫找母后!”陆愉仪的的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自从昨夜,宁岑将
暗香带回宁府,他便将暗香安置在离长公主寝阁最远地方,然后一直与暗香蜷缩在那房里,久久未曾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