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田氏的主屋,就看见年堇霖坐在厅堂的圈椅里,静静的等着他们,身侧伺候的却是伺书,从打进来就没有看见伺琴的影子,似锦心里冷哧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扶着田氏坐到了父亲身边。
“怎么没见着伺琴?那丫头又跑哪里去玩了?”田氏看了一眼伺书,在年堇霖身边坐下,接过了小婢女递来的热帕子,擦了擦脸和手。
似锦也擦了把脸,又擦了擦手,才放下就见着伺琴低着头,手里端着托盘进来了,只是似锦眼尖的发现,伺琴得脸似乎有些红肿,不由看了看父亲。
“这般的下人,留着也只是破坏家风,还是打发了,重新培养几个吧。”年堇霖冰冷着脸,声音有些冷厉。似锦已经很少见过,这样恼怒的父亲,不由得锁紧了眉头,看向了匍匐跪在地上的伺琴。
“夫人,伺琴只是进来伺候侯爷,并没有。”
“你还敢说?都是夫人好性子,惯坏了你们,连脸面都不用要了!本候也是你们想要设计的?”年堇霖实在是说不出口,这个丫头谁给她的胆子?居然敢趁着田氏不在,连他都设计?若不是被他发现了,要怎么面对妻子儿女呢?
“阿爹怎么了?不过是这么会工夫,阿爹怎么就发这么大的脾
气呢?伺琴伺候的不好,阿爹尽可以传唤他人,一个婢女而已,阿爹小题大做了吧!”似锦缓缓的走到了年堇霖面前,看着他不善的脸,心情瞬间好了起来。阿爹是个专情的,这么些年没有如其他官员一般,三妻四妾的往家抬,后院除了阿娘,就是他们这些子女,清静的很呢。
“是奴婢心大了,还请侯爷恩准,放了伺琴家去吧!”伺琴低眉顺眼的,却没有哭闹一声。
“为什么呢?伺琴,你伺候了我近十年了,为什么要这么做?”田氏也锁紧了眉头,伺琴是一直跟着她的,若是有心,早就算计了她,爬了侯爷的床了,怎么这个时候偏就闹了这么一出了?
“夫人,是伺琴眼皮子浅,伺琴错了,还请夫人。”
“阿爹阿娘,不如这样吧!反正我哪里也缺人手,暂时让伺琴去我那里吧!女儿也好调教调教她。”似锦闪动着迷人的笑容,拉着年堇霖的手摇了摇,似撒娇般,让年堇霖的心情好了一些,却不认同似锦的做法。
“这样的人,留着能有什么好的?锦儿还是年少,莫让他们给带坏了。”年堇霖很是恼怒的瞪了一眼伺琴,那丫头就是跪在哪里,低垂着头,不哭不闹的才更让他心烦。
“阿爹,伺
琴不论怎样,在侯府也伺候着阿娘近十年了,相信她只不过是一时糊涂,还是让她去我院子里,做些杂事就好了。阿娘。”似锦知道,若是这个时候让伺琴出去了,只怕灾祸会来的更快!那人会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让侯府防不胜防的。
“锦儿,。”田氏还想要说什么,见似锦轻摇了摇头,也就选择了无条件的信任了女儿。
“伺琴,去收拾了东西,去姑娘院里好生的伺候着,若是再生枝节,就莫怨着侯府无情了。”田氏也觉得不舒服了,自己身边贴身伺候的,居然敢设计了侯爷,这让她如何能安心了?
“阿娘,我让青枣陪着伺琴去收拾了,一会就带去我的绣楼,不过既然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伺琴即日起只是我院里二等丫头。”似锦冷冷的看了一眼伺琴,后者依然低垂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情绪,但是明显可以感受到她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