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会很疑惑,我为什么这个时候出来,而且还把她也接了来?”云理苦涩的笑了,看了一眼和小青玩的高兴的毒婆婆,伸手取出了一朵木槿花,走过去给婆婆带在了头上。
“这一世,唯有对她不起,在没有欠人的了。”云理说着,回身看着似锦,后者正静静的看着他,眼眸清凉。
“若不是她用自己,为我解了毒,我是真的活不到现在的,可是我却不能够承认,与她有情。若是承认,你认为萧铎会留着她们母子么?”云理深吸了口气,依然在似锦身边坐下。
“第一次,是因为萧铎,那个时候太子不是萧義,而是他们的哥哥。前太子性格暴躁,对我更是垂涎已久,只是那个时候,他还不敢招惹萧義,就只能下黑手。”云理沉吟着,终是撕裂了记忆的殇。
初入宫的时候,云理还记得,自己只有五岁,一个五岁的孩子,长的唇红齿白,就如个洋娃娃般的讨喜,所以才会被选入宫,伴读萧義和萧铎兄弟。那一年,萧義大些,已经八岁,萧铎与他一般,而太子却要比萧義大一岁,因为是皇贵妃的儿子,又是长子,所以被早早定为皇储,成为
众人仰望的太子,只是东宫却没有让他住进去,而是一直空着。
只是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竟然在他进宫的那一年,让他们几个皇子还有他,一起住进了东宫。
在宫里,云理就是个布偶般的存在,除了萧義,没有人真正对他好。也只有萧義和他的伴读,年堇霖还有路全福,对他是真心的呵护。为了他不受太子的羞辱,年堇霖甚至和他对打,直打的头破血流,也不肯把云理交出去。
还是萧義来了,太子似乎对他有些忌惮,才放过了他们,悻悻然的走了。
那一次,皇上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年堇霖却因为打伤了皇储,被皇贵妃惩罚,跪在了冰天雪地的宫门口,他也去了,萧義也去了,而萧铎却躲了起来。那一次,他用他稚嫩的眼睛,看清了很多东西,也看懂了很多人性,他发誓这一生,只对年堇霖和萧義好,哪怕是牺牲性命。
那一次,若不是萧義假装昏倒,只怕事情没有结束。萧義昏倒在雪地里,皇上盛怒,皇贵妃才算作罢。而他从哪时起,就被很多人看做了异人。若不是萧義几个护着,只怕是很小就被杀了吧?
云理还记得云家的态
度,似乎就是他死,只要能够给云家带来荣华富贵,都值得。
云理记得娘亲的泪水,记得父亲的叹息,还有兄弟姊妹们的羡慕和嫉妒,可是他从来没有过优越感,反倒感觉到了耻辱。太子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戏子,那种戏弄讥讽的神情令他害怕,他很怕进宫,为了躲避进宫,他选择了女子才学的针线,跟着娘亲,一个江南的刺绣世家的女儿,研学了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