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小风,徐徐的吹着,林绘锦身着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一头青丝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在这个蝉鸣的夏季犹如一株清水芙蓉,分外的清绝、潋滟。
随着走动的步伐,那绣有红梅的纱裙,在莲花地砖上摇曳出动人的姿态。
远远望去,那身淡蓝色的衣衫仅仅裹着那柔媚曼妙的身姿,纤细的小腰儿微微拧着,柔楺轻曼,妩媚纤弱,分外的惹人遐思。
南宫冽正坐在凤凰木下,细细的品着岭南新出的桑落酒,透过海棠门,看着林绘锦沿着朱阁画槛朝这边盈盈走来。
那两瓣小巧的挺翘,婀娜的轻扭着,让人忍不住伸出大手,笼罩在她小巧上。
“坐!”不等林绘锦给南宫冽行礼,南宫冽便轻抿了一小口桑落酒,语调清明而又淡悠。
林绘锦敛起眸光朝南宫冽看了一眼,随后便步履轻易的朝南宫冽走来,施施然的落
座在南宫冽的面前,轻抬起白皙莹润的下颚:“王爷,我……”
“昨晚是不是把老板的整个摊子都给拿回来了?”林绘锦刚准备开口说话,南宫冽那淡如清风的声音便传入林绘锦的耳中。
声音平静、无波,不掺杂任何的情绪,如同一杯纯净水一般,平淡。
“王爷,你昨晚什么时候走的?”林绘锦波水溶溶的眸光轻轻的落在南宫冽脸上银色的面具上。
南宫冽想了一下:“本王也不记得了!”
“本王骑着马在杨杏子湖转悠了一圈之后,就回去了。”南宫冽紧接着又道。
林绘锦本以为她来,南宫冽应该会兴师问罪,甚至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看,但是南宫冽这态度,却是让她有些意外,他话语清淡,语调平缓,但是话里余音中却总给她一种淡淡的悲伤。
“王爷,昨晚你为什么突然就走了?”林绘锦想了很久都不明白,南宫冽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要说南宫冽是看到她和容枫两个人玩的太开心,忽略他了,他才离开,那也不对啊。
南宫冽好歹是堂堂的正二品邪王,心胸不可能这么狭隘!
要说生气的话,以南宫冽霸气的性格,应该会直接将她拉过来,用那双鹰隼、锋利的眸光警告她吧?
为什么就悄无声息的离开呢?
南宫冽很淡的勾了勾在唇角勾起一个弧度,没有丝毫的温度。
优雅的提起青轴美人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你让本王想起了四年前的中秋节,那晚好像和昨晚一样,你和别人聊得很开心,直接忽略了本王的存在,最后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跟着别人离开了,从头到尾你好像都没有看本王一眼……”
四年前的中秋节?林绘锦努力的回忆着,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儿,但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却没有想到,昨晚的事情却让南宫冽触景生情。
四年前的那天晚上,他一定十分的在意和在乎,所以才会记得这么的深刻。
“对不起,王爷,我不是故意的……”其实她也是带着些有意成分的,南宫冽的那句话真的让她很不开心,甚至那一刻她觉得,在他的严重她就是一个生育工具,所以她并不太想和南宫冽过多的说话。
“绘锦,当初本王跟你说的话,你应该都听明白了才对!”南宫冽对着皎洁的月色漫不尽心的转悠着手中的白轴酒杯,淡漠的话语中俨然带着一抹危险的气息。
林绘锦沉默了一下,当初南宫冽跟她说了,不要在挑战他的耐心和底线,如果她选择反抗的话,那就别怪他用另外一种方式对她!
“本王的耐心真的快要用完了!”南宫冽“咚”的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放在石桌上,青瓷与石头的碰撞发出一声令人心惊的声响,酒杯里的酒便也随之泼洒了下来。
夜静悄悄的,唯有蟋蟀声和蝉鸣不断的在耳边聒噪着。
林绘锦慢慢的从石凳上站起身:“对不起,王爷。我不该那么自私,只顾着自己高兴,忽略了王爷。”
林绘锦抬起手,从头上拔出一根镶金的白玉玉簪,握在手心中:“以前是我伤王爷太深,所以以后每让王爷难受一次,我便在自己身上划一刀。”
话音刚落,林绘锦便动作迅速的用那根镶金的白玉玉簪朝自己的手腕上用力的划去,或许是因为太过用力的原因,那根白玉玉簪竟然在林绘锦的掌心中断成了两截,而林绘锦脂玉般的手腕更是不用说,早已血肉模糊一片,竟是要比绣在袖口的那朵红梅,颜色还要的艳丽,令人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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